阿哉打斷了她的話,那雙已經與正常人無異的眸子隨意一瞥,阿黎縮了縮沒有的脖子,立刻噓聲。
“他們有沒有錢,與我們有什麼關係?”
花花蹙著眉扯了扯他的衣袖,不悅道,“說什麼呢,這幾天下山玩,肯定要遵守人類的規則啊,難不成每次吃到一半就要跑?我的肚子都要跑大了。”
阿哉的眸子落在花花身上,有些戲謔地拍著她的小肚皮,“那可不行,我可不能讓你肚子跑大了。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我就屈尊降貴的遵守人類的規則好了。”
花花翻了個白眼,邁開小腳,咬著牙踩在阿哉的玄色靴子上。
阿哉眉頭一挑,誇張地墊起了腳,抱著自己的一隻腳開始原地崩,“我的腳啊,花花你這是謀殺親夫啊,我可是你的親親相公。”
花花扯起阿黎的小肉手,氣呼呼地離開了小巷。
阿哉看著花花氣呼呼的背影,寵溺地輕笑一聲。
小小的邊陲縣城,並不太繁華的街道上,突然出現了三個賣魚的小販。
她們的竹筐中有小蝦小魚,阿哉帶著個大草帽遮住了自己的面孔,靠在一棵老槐樹上假寐,任由花花和阿黎賣力地吆喝著。
三人只有小阿黎是人類,她雖然才不過四歲,卻十分的早慧。
對於應該怎麼賺錢的事,兩個對錢沒什麼概念的妖對此一無所知,也不屑知道。
當小阿黎提出賣魚,兩個對錢不懂的妖,沒提出任何異議,他們也想不出來有什麼賺錢的方法。
不過村民們為了這點魚,初一十五的供奉,賣魚肯定是賺錢的。
花花喊的嗓子都快冒煙了,也沒有幾個人來看他們的魚。
她有些垂頭喪氣。
小魚們被曬得都快要成魚乾了,一個好心人走到攤子前看了看提醒道,“你們這樣賣是不行的,哪有這個時候賣魚的,晌午的魚都不新鮮了,最晚也要辰時來啊,嘖嘖,挺好的魚,白瞎了。”
他站在攤子前可惜了半天,還是買了一斤回去。
花花看著好不容易開張,卻不過二文錢,半碗餛飩都不夠,垂頭喪氣地坐到阿哉身旁,攤在他的身上,感嘆道,“賺錢怎麼這麼難呢。”
阿哉順勢將自己的草帽蓋在她的臉上,怕她曬到,“賺錢本來就不容易,看我的吧。”
花花將扣在臉上的草帽一摘,支起身子看他,“你?你能怎麼賺錢?還有什麼比賣魚還容易賺錢的活嗎?我可不會做餡餅做餛飩,我頂多會吃。”
阿哉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側過臉看著對面還關著門的牌坊道,“你對自己的認知還挺明確,就你這燒雞都燒不好的人,還是別難為別人的胃了,你就看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