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的妃嬪眼睛都挺精明的,個個都緊盯著美貴人的秋月閣,倒是奇怪這個高冷的女子用什麼手段讓謝御辰如此寵愛與她?
“哦?”葉蓁對此也早有耳聞,便不足為奇。
“賢妃跋扈的性子,連嫻昭儀都敢得罪,卻因為美貴人而遷居別宮,當真是不自量力。”李好又繼續說道。
不對,何止是不自量力,分明是妒忌美貴人,而自己不得恩寵,才會在後宮胡作非為,惹怒了謝御辰大怒,如今慕容好在後宮也可謂是丟盡了顏面。
見自己說了這麼多,葉蓁依舊是一臉平靜,沒有任何的表情,李好面有些收斂,輕聲又道:“回娘娘,臣妾聽說嫻昭儀這些時日都不得皇上恩寵。”
“嫻昭儀可是皇上的青梅竹馬,妹妹這話可不能亂說。”葉蓁眼簾微顫,嬌美的臉頰上浮現一抹複雜的神色。
一旁的李好卻正色,小心翼翼的開口道:“臣妾聽聞前朝太傅屢次進書都不得謝御辰單獨召見,可見趙家失了聖心,趙靜嫻身為家中長女自然會憂心。”
前朝與後宮息息相關,如今後宮之中就屬趙靜嫻最是愁容滿面。
“如今太后回京,想來太傅不出幾日便又會重得皇上的恩寵的。”葉蓁眉眼彎彎,笑著打趣道。
這話一出,就連李好都一臉的質疑,她挑眉望向葉蓁,用手帕遮擋著臉頰嗤笑道:“太后恩寵趙靜嫻不假,可娘娘有所不知,太后並非是皇上的親生母親。”
最後一個話音剛落,葉蓁臉色一頓,清澈的眼眸忽閃不定,這倒是讓她回想起來,初入宮時家父曾告誡她宮中的事情,但時隔許久,葉蓁都有些忘記了。
見葉蓁臉色大變,李好慢悠悠的給葉蓁倒上一杯茶水,輕聲又道:“太后吃齋唸佛多年,卻突然回宮, 貴妃娘娘就不覺得有奇怪之處?”
經李好這番提醒,葉蓁倒也感到有些詫異。
早前烏拉慧珍是因為何事而出宮修行,宮中無人得知,但此番回京,想來烏拉慧珍也必然是有事。
二人心中各懷鬼胎,心中的疑惑彼此都不曾明說。
斂眉葉蓁隱下眸底複雜的神色,嬌美的臉頰上訕笑道:“自皇上繼位以來,太后邊休養生息成為尊貴的太后,便就此出宮修行,如今前朝動盪不安,太后此番回京莫非是與趙家有關?”
“不得胡說。”葉蓁出聲低呵。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語在她的面前說說也就罷了,如若是傳聞到旁人的耳中,只怕會藉機生事。
見狀李好也識趣的不再言說,幽幽的笑道:“聽說家宴太后也必定會出席,可謂是聲勢浩大不容忽視。”
“這件事情還勞煩妹妹協助本宮一併主持。”葉蓁將心中的疑惑放在心底,低聲說道。
“這是自然。”
李好神色淡淡,端起茶杯輕抿一口。
這時阿阮走進宮殿中,面色不安,低聲回稟道:“回貴妃娘娘,風雅殿出事了。”
風雅殿就是如今慕容好居住的宮殿,在後宮最偏僻一帶,慕容好惹怒了皇上遷居別宮,心中自然有怨氣,只不過憋了幾日,慕容好縱究是沉不住氣。
“賢妃又怎麼了?”葉蓁不耐煩的開口問道。
當著李好的面,阿阮也沒有什麼避諱的,“是賢妃娘娘召見了李常在,誰知李常在竟會被賢妃娘娘責罰,如今還跪在殿門外受刑呢。”
端坐的二人臉色微變,驚詫的開口詢問道:“李常在好端端的怎麼會去那個地方?”
“只因為上次賢妃帶人前去秋月閣搜查,就是李常在偷偷向王總管稟告。”阿阮低著頭一字一句的回答道。好網
後宮人人皆知慕容好的性情跋扈,自然對出賣自己的人實行報復,李慧蘭本就身份卑微,在宮中更是如履薄冰,如此一來自然會遭受了慕容好的打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