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享注視著溫嵐的眼睛,眸底劃過一抹溫和,“好,姐姐,那你就趕緊去洗洗睡吧,現在時間也不早了。”
剛才才進門氣氛實在是太嚴肅,溫嵐都沒有注意到別的,現在聽離享忽然間提起,才覺得有些腰痠背痛。
“走吧,咱們一起上去,我送你回房間。”溫嵐拍了拍離享的肩膀,兩人一起往樓上走去。
牧夜爵上了樓之後,關上房門,地暖的熱氣四處竄著,牧夜爵似乎感覺到有些熱,將自己身上外套直接脫掉,而後煩躁地開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明明只是想問一問而已,這麼久莫名其妙變成了現在的場面?”
牧夜爵不斷地詢問自己,腦子裡忽然間多了不止一個問號。
可是他似乎不記得自己做錯了什麼,難道就僅僅是因為進了溫嵐的房間?
於是牧夜爵又把剛才溫嵐說的話仔仔細細過了一遍,這才確定,她還真是因為這個在生氣。
不過按照正常情況來講,牧夜爵的確是不應該私自進入溫嵐的房間的。
想到這裡,牧夜爵不由撓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自己房間的門把手扭開,打算去看看溫嵐。
剛剛他的反應也不小,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表情?
於是牧夜爵正準備朝著溫嵐的房間去,誰料在經過離享房間的時候,裡面卻傳來了溫嵐那悅耳又有些冷漠的聲音。
可是這冷漠當中,卻又莫名其妙帶了一抹溫柔。
“離享,來,你坐在這兒,姐姐跟你說說話。”溫嵐開口道。
牧夜爵聽見這話,似乎是知道了溫嵐是有什麼話要和離享說,於是也將耳朵貼了上去,因為門本來就沒有關得特別嚴實,他探出眼睛從門縫往裡看,只能看見那麼一點兒女人的身影。
她身上還是穿著回來時候的那件衣裳,只不過卻已經將外套給脫掉,裡面是一件米白色的毛衣,因為有地暖,也絕對不會覺得冷。
離享坐在了溫嵐的身邊,“姐姐,你想說什麼?”
“姐姐是想跟你解釋一下今天的事情。”溫嵐摸了摸離享的腦袋,隨即又道:“其實我跟牧夜爵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他們之間,說白了能存在的只是利益而已。
溫嵐慘慘地笑了笑,嘴角的苦澀如墨水被打破盪漾開來,“其實我們兩個的確是結了婚,但是我和他只不過是利益婚姻,和喜不喜歡沒關係,他不喜歡我,而我......自然也對他沒有任何的想法。”
“什麼?”留下寧腦門前忽然多了一串感嘆號,“利益婚姻?”
他活了這麼大,雖然也聽過不少這樣的詞彙,但是卻從來都沒有真實見到過。
不過當初聽他爸爸艾羅說,在豪門裡面,這樣的利益婚姻似乎很常見。
想到這裡,離享這才強行將心中的震驚壓了下去,繼續擺好姿勢聽溫嵐繼續說。
忽然,溫嵐像是心中有了什麼感覺,眼角的餘光往門口掃了掃,心中瞭然。
“是的,就是利益婚姻,所以離享,你想想,我們之間既然沒有任何的感情,也沒有
任何能管著對方的權利,但是今天他卻私自進了我的房間動了我房間的衣服,甚至等我回來還打聽我的個人**,呵呵......”
溫嵐面無表情地笑了,這一聲笑好似黑夜裡的驚雷,重重地打在了門外牧夜爵的身上。
他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失魂落魄地扶著牆頭,只覺得眼前有些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