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會議是下午幾點的?”顧錦笙不自在地搓了搓手,用生疏的技巧轉移話題。
蕭爵面帶微笑看著她滿臉通紅嬌羞的樣子,也不拆穿她說,“晚上七點的。”嘖,顧錦笙這轉移話題的技巧太生疏,沒他老婆瀟瀟熟練。
顧錦笙揉了揉眼睛,依然不明白他的意圖,“你腦子沒問題?晚上七點”
“你是老闆還是我是老闆?”蕭爵瞪了她一眼,而後正色道,“那邊訊息了。前幾天的灣仔碼頭有個監控處,說是抓拍到了跟那個男的很像的人。不過......”他欲言又止地又頓了頓,神色為難地瞅著顧錦笙。
蕭爵睜著眼睛說瞎話:“找那個人需要動用到其他人,我的人力資源不行。”
顧錦笙張了張嘴,才發出一絲聲音:“那我要你有什麼用?”
“給工資的。”蕭爵倒是很樂觀,並不在意她說了什麼,目光有意無意地擦過她的輪椅,提醒她這麼多天了是否可以檢查一下能不能走動自如了。
“再說吧。”她也不肯繼續這個話題了,根本從蕭爵那邊套不出半個字。
韓瀟瀟拎著水果上來笑眯眯地遞了過去,她每天和蕭爵輪流照顧顧錦笙這位病患也不亦樂乎,好多天了都沒有恢復的跡象,三人都不著急她的腿可不可以繼續行動,不過看顧錦笙本身的元氣又康復了不少,可能差不多了。
“那我待會試試。”她敷衍了事地回答,主要是三個人都不緊張,以至於這個康復沒了期限。
顧錦笙抿著乾澀的嘴唇,昨天被陸聿澤親吻的都脫了皮,她又忍不住摸了摸口袋,發現唇膏遺落在房間內,似乎是沒經過大腦過濾的舉動,她徑直站了起來回房間想要拿唇膏。
突然,自己的手被狠狠拉住,顧錦笙一怔,差點因為韓瀟瀟的舉動整個人摔倒。
“你的腿好了?!”
韓瀟瀟驚喜不已,含糊太快而吐字不清,急忙蹲下去檢視她兩腿是否能收縮自如,各方位按壓她的腿部確認再三才真的抱著她喜極而泣,一切恢復正常了。
“嗯。”顧錦笙震驚完眸子裡盛放的笑意漸漸流溢,一雙嫵媚動人的眼睛閃了閃。
蕭爵對於這場面猝不及防,顧錦笙看得出他們二人臉上的興奮,但是心裡卻沒有多大波動,“咱們下去吃飯吧。水果我待會上來吃,不怕氧化。”
韓瀟瀟高興得滿臉都是善意,把不順眼又礙事的輪椅推進房間裡再把房門鎖住,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連說了幾個好字。
相比之下,蕭爵比韓瀟瀟淡定多了,拿著顧錦笙的水果碗就直接下樓在餐廳等他們,讓韓瀟瀟嘰嘰喳喳地在顧錦笙身旁團團轉,手段真高明。
顧錦笙被韓瀟瀟推出臥室時道,“唇膏借我,你剛才把我的門反鎖了。”
韓瀟瀟點點頭,剛鬆了一口氣的她又皺眉著倒吸一口涼氣,察覺她乾裂的嘴唇驚奇地喊道,“哇,這破嘴巴都這樣子醜了,陸聿澤昨天還下得去手?”
呵,閨蜜。親閨蜜。什麼都不知道就瞎說。
顧錦笙板著臉,“就是他親的才這樣。韓瀟瀟,你很二。”
三個人有說有笑地下樓,顧錦笙卻在吃完飯後接到了顧母的來電,要她立刻放下手頭上的工作,顧錦笙無奈地耐心解釋,”媽,等一下。我現在在出差。”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顧母臨時又改變了主意,“你三天後出差是吧那你三天後回來,我派管家在機場接你。”
顧錦笙說完掛了電話,“好。”
蕭爵和韓瀟瀟稍微擔憂地看了看她的表情,見她一切如常也就放下心來了。
七點,約定好的隱秘豪華的包廂隱藏在半山酒店的拐角處,陸聿澤擁有了包廂的選擇權,蕭爵也不是在乎這些的人,就放任他去。
哪想顧錦笙邁著輕盈的步伐和蕭爵肩並肩踏入幽深的走道,看向窗外的建築,臉色立刻變得鐵青,嘴上罵著蕭爵,“你又作妖?”
陸聿澤臉真大,竟然還真的選了離昨天的泳池很近的包廂。
蕭爵見她臉色難看,一臉不明所以,“我怎麼了我,姑奶奶?你又哪裡不對勁了?”
“.......你長太醜了。”顧錦笙頓了頓,罵完她才驚覺自己不應該說出來,眼中露出了疲憊,這幾天她沒少忙碌,竟然還是躲不過陸聿澤。
蕭爵一臉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重複說,“有嗎?沒有吧?”
“閉嘴。”顧錦笙看到他越說越帶勁就恨不得上去揍他,咬牙切齒地兇了他一句。
兩個人到的時候,陸聿澤已經靠在沙發上輕搖著紅酒杯,俊臉在燈光下忽明忽暗,凌厲冷漠的眼神毫無醉意,一如既往地高冷倨傲,周身散發著閒人勿近的氣場。
看到二人進來,陸聿澤抬眸,情緒很淡,一雙漆黑如墨玉犀利如豺狼深幽的眼睛直勾勾跟顧錦笙對視道,因為他膠著的肆意掠奪的目光,搞得顧錦笙渾身上下不自在。
他分明是在盤算著什麼,不如昨晚親吻的瘋狂和殘暴,他只需要稍微一個眼神,就能讓顧錦笙輕輕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