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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同樣的畫

苦黃漢扭頭對著護理護士笑道:“張護士,下班了?”

護理護士嚥了口唾沫,拔腿朝著另外一側跑去,邊跑邊四下看著,終於看到左側牆壁下的那棵大樹的時候,直接飛奔過去就要爬樹,剛衝到樹跟前,遠處一把掃帚飛了過來,直接將其絆倒,隨後穿著一身保潔服裝的廖洪美提著揹簍慢慢走了出來,邊走邊往嘴裡喂著花生。

“別裝死了,起來吧。”廖洪美慢慢走到護理護士跟前,剛要蹲下去的時候,護理護士突然轉身摸出一把水果刀就揮了過去,被廖洪美抬起直接擋住她的手腕,隨後反手一擰,使其水果刀脫手,再抓著胳膊一頂一拽,護理護士慘叫一聲,剛叫出來就被廖洪美俯身捂住嘴。

廖洪美冷冷地看著一臉驚恐的護理護士:“只是脫臼而已,死不了的。”

說著,廖洪美再抬手拉脫臼了護理護士的下巴,扛著她朝著地下室的方向走去,同時對一側的苦黃漢道:“放哨。”

彼岸樓之中,刑術和閻剛揮舞著斧頭,將樓梯下面的地板砸開,果不其然,下面還有樓梯,而且被人毀壞過,而且上面的地板是重新拼湊上去的,原本是想讓人看不出下面有通道,結果弄巧成拙,弄得太堅固了,反倒被刑術發現了。

順著樓梯下去,刑術拿起手電照著下面被破壞得嚴重,但勉強可以站人的樓梯。

“這裡有開關。”田煉峰看到樓梯口的開關,按下去卻沒有反應。

閻剛照著開關之上被砍斷的電線道:“被砍斷了,而且電線肯定是分接線路。”

“什麼意思?”田煉峰問。

閻剛扶著邊緣朝著下面走:“他們在這裡肯定待了挺長的時間,畫畫要用的燈,肯定費電,這裡早就不通電了,必定是偷的周圍其他設施的電,但只偷一處的電,人家一個月電費下來就能發現,所以至少偷好幾家的,今天用這個,明天用那個,不容易被發現。”

刑術終於走到下面那個巨大的房間內,隨後看到右側還有一排窗戶,他用手電照過去,發現窗戶外面斜擺著一排鏡子,手電光照著鏡子的時候,立即反射了出來。

刑術探頭從視窗朝著上面望了望,隨後道:“上面應該還有鏡子,利用反射,將日光照進來,晚上再用燈,這樣就有天光了,而且看這些鏡子的鏡面是打磨處理過的,看得出來是想模擬出自然光線。”

閻剛在畫室中四下走著,發現四處很雜亂,幾乎所有的東西都被破壞了,畫架被砸,凳子、椅子、桌子都被砸得稀爛,原本週圍掛放物件的掛鉤也全部被砸落下來,摔得滿地都是,現場沒有一支筆,但在窗戶側對面位置的地上看到了不少油彩,不過那些油彩看樣子也被人認真擦過,但沒有擦掉。

閻剛四下看了一圈道:“看樣子他們走得很匆忙,是逃走的,慌亂之中帶走了必須帶走的,剩下的全部毀壞了。”

刑術道:“對,反射的鏡子也被砸過,但沒有完全砸壞,說明他們很慌張,還有地上的油彩,其實是可以擦掉的,用醋、香蕉水抑或是油漆稀釋劑就可以輕鬆擦乾淨,但是他們沒有,這些都說明這裡的人走得十分匆忙,也許,是在紀德武的事情之後才跑掉的。”

三個人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似乎留下來的只有那支毛筆。

刑術站在畫室的中間,仔細地想著,捏著那筆道:“這支筆不是偶然掉在那裡的,肯定是被挾持、被威迫的其中一個畫家留下來的東西,但留在最上面,不容易被發現,他既然想留下線索,必定也會在畫室中留下來,一個畫家應該留下什麼線索呢?”

閻剛聽到這兒,看著刑術道:“當然是畫。”

田煉峰也點頭:“對,只能是畫。”

刑術道:“對,是畫,而且不是畫在畫布上面的,而是畫在某個這些人帶不走的東西上面的。”說著,刑術指著周圍道,“仔細搜尋天花板、牆壁和地板!”

三人分頭尋找,找了許久,他們什麼都沒有找到。

刑術起身來,四下看著,目光終於落在了角落的那堆油彩之上,他頓時想到了什麼,立即上前,讓閻剛和田煉峰照著那堆地上的油彩,順著那油彩朝著側面看過去,發現側面那裡沒有擦去油彩留下的痕跡。

“畫室的自然光一般都在側面,這樣繪畫的時候才不會影響視線,更不會影響色感,所以這裡是繪畫的地方。”刑術摸著地上的那層油彩,“他們走得那麼匆忙,都將周圍落下的油彩擦掉了,為什麼沒有擦掉這一堆油彩呢?他們看樣子是要掩飾什麼東西。”

閻剛摸出匕首來,開始小心翼翼地將幹掉的那一層油彩抹去,颳得異常小心,不一會兒就渾身大汗,終於在半個小時後,閻剛將表面那一層刮出來之後,在地上露出一個用工具鑿出來的箭頭符號。

刑術道:“難怪要用油彩去掩飾,不是畫出來的,是鑿出來的,如果用木板蓋上,更容易被發現,只能用油彩潑上去掩飾。”

閻剛看著正對面的那堵牆:“箭頭指著這堵牆,但是牆面上什麼都沒有。”

刑術上前摸著牆壁:“是木板的。”說著,他再摸了下週圍其他牆壁,發現也都是木板的,隨後退回來道:“不對勁兒,東北這邊的屋子就算有保溫層,也不會用這種木板,再說了,這種中俄風格混搭的房子,也有封火牆,是全火磚結構的,沒有一絲絲木料在裡面,封火牆上加木板,而且還這麼嚴密,在當年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