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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裂縫

譚通鬆開閻剛,看了一眼地下河洞穴深處,隨後道:“我選的人,我會盯住的,如果真的有不妥當的地方,我會負責!”

閻剛點頭,刑術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小心腳下。”

譚通打頭,刑術和閻剛緊隨其後,朝著前方摸去,同時開啟了肩頭燈。

前進不過五米左右,三人就看到了蹲在地下河旁的薩木川,譚通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下狀態和表情,上前故作輕鬆問:“怎麼樣?”

薩木川扭頭來看著其他人,卻是問:“你們怎麼了?”

“什麼?”刑術問,心裡一驚,尋思薩木川看出來了?

薩木川問:“你們好像不高興?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先前聽到上面有什麼東西垮塌的聲音。”

譚通立即笑道:“刑術擔心那個負心的女人。”

薩木川微微點頭,指著眼前的地下河道:“有地下河,但深淺不一,明顯是人工挖掘過,原本的河床很寬,洞穴上下平均高度兩米,從洞穴頂端到地面的平均距離應該是三米左右,但明顯是被人填充和加固過,也就是說,也許在很多年前,這個地下河根本不在地下,而在地上,有人在河流的上端搭架填木,抬高地面的同時,製造了一個人工的洞穴,換言之,這一切都是為了佈置這個迷宮的機關,利用這裡的水流來驅動機關。”

刑術站在那,轉動身體,看著這個人工洞穴,完全無法想象千百年前,製造這裡的人,花了多少的時間,犧牲了多少人,用了多少材料來創造了這一切。在那個年代,能想到在河流上面重新搭架鋪土製造地面的人,如果成功,就是天才,如果失敗,就是個可悲的瘋子。

可事實是,想出這個主意來的人,絕對是個天才中的天才,經過了千百年,這個洞穴竟然沒有垮塌,地下河的水也依然在流淌,這簡直就是奇蹟。

閻剛與刑術站在一起,問:“你在想什麼?”

刑術道:“我在想,想出這個主意,並付諸實踐的人,到底是誰。”

薩木川起身道:“不管是誰,我個人認為都很偉大,因為這簡直不是凡人能想出來的。”

薩木川說完,開始沿著河床的邊緣朝著前方走去,譚通在後面問:“木川,你覺得這裡有多大?”

“不知道,我想迷宮有多大,下面就有多大,但下面沒有迷宮,就像是那種電動遊樂設施下方的機械裝置室一樣。”薩木川在前面小心翼翼地走著,“你們看周圍的這些柱子,都是原先上邊的石林柱,製造者也是利用這些石柱作為基礎,建造了上面那些有機關的石柱。”

刑術與閻剛對視一眼,朝著前面走去,譚通愣了下,也繼續前進,現在看來,薩木川的嫌疑似乎真的挺大。

就在刑術等人為尋找紋鼬埋下內鬼而苦惱的時候,躲在哈爾濱中央大街馬迭爾賓館中的馬菲與賈楓也在網路中繼續尋找著紋鼬的蹤跡,如今來看,要想辦法讓東南亞一帶的國際刑警去抓捕他,那是做不到的,因為誰也不知道他人到底在東南亞什麼地方。

賈楓坐在電腦前,在他左側就是窗戶,窗戶下面就是哈爾濱最繁華的步行街——中央大街,他完全沒有想到馬菲所說的其中一個藏身地會在這個地方,所謂狡兔三窟,這應該是最後的一窟,而且一窟比一窟好。

同時,他也懷疑著馬菲的身份,他搞不懂這個明明是國際名畫大盜的女人,怎麼又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名國際刑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他在想辦法追蹤紋鼬的同時,也在試圖從國際刑警以及其他機構的資料庫中,尋找馬菲的資料,當然,他用的是面部對比,這種類似於暴力破解的方式,需要的就是時間,大量的時間!

賈楓靠近門口,在貓眼中看了下,馬菲在半小時前離開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雖然留下了一部手機和一個號碼,但交代過,不是萬分緊急,絕對不能打電話找她,否則的話,也許會將危險引來。

但賈楓並不知道,馬菲如今就坐在隔壁的房間內,而在她跟前坐著一個遊客打扮的俄羅斯男子,男子進屋已經有十分鐘了,十分鐘內,男子除了喝水吃藥之外,就是與馬菲客套,並沒有說任何實質性問題。

而馬菲則在房間內用男子提供的儀器搜尋了三遍之後,這才坐下來道:“沒有任何監聽監視裝置,馬卡諾夫部長!”

被稱為馬卡諾夫的男子,全名叫尤里.馬卡諾夫,是國際刑警駐俄羅斯辦事處下屬商業與網路犯罪部部長,也就是馬菲所說的那位國際刑警會派來的人。

馬卡諾夫來到視窗,看著外面,笑著用俄語說:“中央大街還是與從前一樣那麼繁華。”

馬菲看著馬卡諾夫道:“馬卡諾夫部長,您的中文那麼流利,不需要刻意說俄文吧?”

“我現在的身份是一名來自俄羅斯聖彼得堡的遊客。”馬卡諾夫換了中文說,“而不是國際刑警。”

馬菲道:“部長的這套做法,如果沒有通知中國方面,在程式上並不合法。”

馬卡諾夫坐下,聞了下馬菲泡的那杯茶,喝了一口,露出驚訝的表情,笑道:“我當然知會過,不過按照的是緊急預案中的程式,中國方面只有少部分的人得知我來了。”

“那就好,我就不囉嗦了,開門見山地問了……”馬菲說著從挎包中拿出那份寫有賬號的單子遞過去,“部長,這份從國際刑警里昂總部商業及網路犯罪部傳給我的賬號是個陷阱。”

馬卡諾夫皺眉,一把拿過賬號:“什麼意思?這是什麼賬號?”

馬菲倒覺得很意外,於是將事情的詳細經過原原本本講述了一次,整個過程中,她從馬卡諾夫臉上看到的全都是疑惑與驚訝,等她說完之後,馬卡諾夫立即打了一個電話,也並未迴避馬菲,在他與電話另外一頭人的對話中,馬菲能聽出來,馬卡諾夫是在核實和查證這批賬號。

許久,馬卡諾夫放下電話,問:“馬菲,交給你這份名單的人是誰?”

馬菲搖頭:“這個案件很特殊,我的身份是絕密,為了我的安全,除了安全郵箱之外,我無法與總部的任何人取得直接聯絡,就算危機時候使用電話,也是直接撥打特地的電話號碼,使用暗碼術語,而且,我只知道指揮這次行動的人代號叫‘漁夫’,而我的……”

“你的代號叫‘餌’!”馬卡諾夫坐下嘆氣道,“這次的行動沒有名字,但代號是你我的代號是我起的。”

馬菲無比詫異:“部長,您的意思是……”

馬卡諾夫點頭:“我就是‘漁夫’,負責這次跨國臥底任務的人就是我,而這次行動中,唯一能聯絡你,配合你,知道你存在,知道你是誰的人,只有我!”

坐在那的馬菲下意識攥緊了拳頭,下意識對馬卡諾夫提高了警惕——難道眼前這位亦師亦友的人,就是傳說中的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