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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渤海之子

“當年狼首部和鐵鷹部的戰士,不僅從忽汗城帶走了封冥刀,還帶走了渤海遺民首領的兒子,為了換回‘渤海之子’,傳說中先知指定的侍從,漢人祭司用自己和家人、僕眾將渤海之子換了回來,併發誓永久在鐵鷹部之中守護著封冥刀,我就是那位祭司的後人,我的家族只剩下了我一個人,而你,庵古……”庵古的師父摸著庵古的臉,“你就是這一代的‘渤海之子’,先知指定的侍從,也是鐵鷹部違背與渤海遺民誓言,擄回來的人質。”

庵古聽完徹底傻了,這才明白,為什麼就自己與鐵鷹部其他人的長相身材不一樣,為什麼自己就被歧視,為什麼偏偏是自己成為了巫醫師父的徒弟。

刑術他們完全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麼,但刑術心裡清楚,自己的推測應該是正確的,庵古的師父與庵古都與忽汗城內的渤海遺民有著密切的聯絡。

庵古的師父看著周圍那些個骷髏頭:“庵古,這些都是幾百年前,自願獻身的渤海之子的頭骨,並不是鐵鷹部所抓到的山妖。”

庵古跪在那,從左至右認真地看著那些頭骨,時隔多年,他是第一次用不一樣的目光去看待這些他從前認為僅僅是戰利品的東西,心裡頓時被恐懼填滿,忙問:“為什麼渤海之子要自願獻身?”

“渤海遺民們認為,先知一天沒回來,他的靈魂就肯定存在於封冥刀之內,所以,當渤海之子年滿25歲時,就必須死在封冥刀前,用自己的靈魂繼續侍奉封冥刀內的先知。”庵古師父拿起最右側的一個頭骨,放在庵古的手中,“但無論是鐵鷹部、狼首部亦或者渤海遺民,都錯了,他們只是將自己的想象強加於其他人的身上,我研究了幾十年之後,明白了,先知是根本不會再回來的,也許先知根本就不存在,這就是為何,當年我要故意放你走,讓你前往四季山,讓你永遠離開這裡的原因,我不願意再有人成為那柄封冥刀的犧牲品。”

庵古拿著頭骨坐在那,思考著,仔細回憶著,他猛然間意識到,他曾經對刑術等人說起那段回憶時,自己刻意隱瞞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件事,那個人,會不會也與眼下的事情有關聯呢?忽汗城中到底還有什麼?難道那柄封冥刀中就隱藏著所有的秘密嗎?

不是這樣的,一定不是,庵古這樣問著自己,又抬眼看著師父問:“師父,我想知道,為什麼鐵鷹部、狼首部和渤海遺民都發誓要追隨先知?先知到底是誰?”

庵古的師父道:“先知是一切的存在,他雖然不是神,卻擁有神一樣的能力,他能看透人心,也能治癒一切生死,讓人死而復生,還能點鐵成金。”

當庵古將自己的身世和從師父那得知的關於先知的一切,轉述給刑術等人時,已經是第二日的清晨,整個夜晚,庵古都是在驚恐與迷茫之中度過的,等到清晨,刑術睜開眼之後,他才迫不及待地上前,告訴了他所有的一切。

刑術三人聽完之後,墨暮橋卻是冷笑道:“如果你依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道自己是個會去為一柄刀陪葬的渤海之子,你恐怕永遠都不會告訴我們這些吧?”

庵古並不否認:“對,我不想為了一柄刀而死,應該說,如果當年我沒有離開這裡,沒有去看過外面的世界,恐怕我會接受命運,但現在,我不會任由命運擺佈!”

刑術只是看著庵古,並未發表意見。

連九棋明白刑術的意思,趁機道:“庵古,你想讓我們做什麼?”

庵古皺眉:“刀,我和師父可以幫你們帶走,但是,你們必須和我一起找到忽汗城,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奇怪了。”刑術看著庵古問,“如果換做他人,知道自己會死,肯定會逃之夭夭,但是你卻想要回到忽汗城?這不是找死嗎?”

庵古道:“我只是想搞清楚所有的事情,再者,我也想知道我父母到底是誰,這些理由還不夠嗎?”

墨暮橋與連九棋對視一眼,都沒說話,刑術道:“庵古,我無法這麼快答應你,我首先要拿到封冥刀,在沒有拿到封冥刀,救出我那些同伴之前,我不會接受你任何條件。”

庵古起身道:“除非你們接受我的條件,否則我不會告訴你們拿走封冥刀的辦法!”

刑術也起身:“好吧,反正死的也不是我們,是你自己,你要清楚,不管是鐵鷹部的人找回瞭解毒的辦法,亦或者是失敗了,你遲早都是死路一條,另外,我始終不相信,你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回到這裡來,僅僅只是為了想搞清楚自己的身世?”

庵古遲疑了一會兒道:“我有難言之隱,有機會,我會告訴你們的,我希望你們能幫我,算我求你們。”

連九棋示意刑術坐下,然後道:“庵古,我們三個有點事情商量,你能迴避一下嗎?”

庵古點頭,走到了冰屋的角落,但連九棋依然看著他:“迴避,就是指,你能不能離開這間屋子?”

庵古無奈地爬進了地道之中,但他雞賊地蹲在了地道口下面,豎起耳朵聽著,聽了一會兒沒動靜,一抬頭髮現墨暮橋正站在地道一側冷冷地看著他,庵古有些尷尬,立即鑽進地道,然後看著墨暮橋將那塊鐵板重新蓋在了地道之上。

墨暮橋重新回到連九棋和刑術跟前的時候,搖頭嘆氣道:“渤海之子?這裡的事情遠比我們想的還要複雜。”

連九棋拿出蘆笛的那本日記:“剛才我大致翻閱了下這本日記,在開頭看到蘆笛所寫的,她得到這本日記的經過,你們猜猜,她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刑術和墨暮橋搖頭,連九棋翻開日記本,指著上面道:“我俄文雖然不是太好,但也能看明白,蘆笛得到這本日記的地點,是在中國的陝西省西安市,是從一個姓童的手中買來的,你們猜猜這個姓童的,在蘆笛的日記中所記載的全名叫什麼?”

刑術和墨暮橋繼續搖頭,連九棋冷笑道:“叫童長城,當然,這是蘆笛在記錄中用音譯的方式寫出來的。”

“童長城?我知道,銅長城伍自安!”刑術立即將日記拿過去,“九子之一的銅長城伍自安!?怎麼會這樣?”

墨暮橋湊近刑術一旁,仔細看著:“如果記錄是真的,我想,唐倩柔肯定是被庫斯科公司的幕後老闆算計了,現在來看,之前的推測是正確的,除開唐思蓉、唐倩柔、萬清泉之外,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幕後大老闆。”

刑術看著日記本道:“按照蘆笛的回憶,阿樂是幕後大老闆的人,蘆笛也是因為幕後大老闆的安排,才參與了這次行動,按照蘆笛的記錄,她是從朋友處那裡得知了這本‘密碼日記’在中國西安的某個人手中,她打聽之後,發現在伍自安手中,於是前往西安購買,並沒有花太多的功夫,就將這本日記以自己覺得還算合理的價格買到了手,進而開始研究。”

連九棋接著分析道:“這其中就存在一個空白時間,那就是墨暮橋當年在車臣找到的那本日記的主人,在聖彼得堡沒有複製完全密碼日記之後,日記怎麼會輾轉到了伍自安的手中?可以確定的是,伍自安肯定是庫斯科公司的人,否則的話,他沒有任何理由能夠參與幕後老闆所佈下的這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