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成淡淡道:“換成是你,你也會那麼做。”
“對,我也會,至少在來到這個地牢之後,我確信,我會救你。”阮仁雄看著李宇成道,“再次謝謝你,兄弟。”
李宇成拍了拍阮仁雄的肩膀,又看著扎拉卡道:“你知道先前那幾個中國人去哪兒了嗎?”
“不知道,他們的行為和我們不一樣。”扎拉卡回憶著,“我們想出去,他們想進去。”
阮仁雄十分不解:“我們要出,他們要進,他們一定是進去找什麼東西。”
“而且是被迫的。”李宇成挑了下眉毛道,“他們和我們一樣,肯定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所以應該不知道下面有什麼,在此前提下,也不可能主動找什麼。”
“寶藏!”扎拉卡突然道,“我們下來的時候,那個中國老頭兒告訴我們,在地牢中有寶藏,他們應該是去找寶藏的。”
阮仁雄分析道:“不僅僅是寶藏這麼簡單,你不瞭解那三個人,特別是連九棋,普通的寶藏對他們來說毫無吸引力,這裡邊一定有什麼東西,對了,你說他們是被迫的,難道說是被逼著去幫關滿山找什麼東西?”
李宇成道:“這個可能性很大,應該說九成可能就是這樣。”
阮仁雄點頭:“難道和奇門有關係?”
李宇成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問:“阮少校,你能不能告訴我,奇門到底是什麼東西?”
阮仁雄搖頭:“我知道的不多,我老大眼鏡猴也不肯告訴我太多,你知道的,我們不能主動去打聽,那和找死沒什麼區別,只知道那是一個遺蹟,而錢修業利用尋找這個遺蹟的機會,放出訊息,消滅其他的同行。”
李宇成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阮仁雄還是搖頭:“不清楚,不過他似乎很厭惡這個行當內的人,你要知道,我知道錢修業是大老闆的實情才不過半個月,你們兩個就更別說了。”
扎拉卡在旁邊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插嘴問:“接下來怎麼打算?”
阮仁雄道:“我還是那個意見,去找刑術和連九棋,有他們在,我們的生存機率會大很多,而且,從先前他們安排繩索來看,他們一定有離開迷宮的辦法,要知道,刑術和連九棋都是這方面的專家,更何況身邊還跟著個馬菲。”
扎拉卡立即反對:“不,我絕對不要再往裡邊走,我要出去,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我要回家!”
李宇成抬眼看著扎拉卡:“冷靜點,我們現在討論的就是如何回家,安全的回家。”
扎拉卡起身:“如果你們要往裡邊走,我就只能在這裡和你們分道揚鑣了。”
李宇成看著他:“那是你的決定,我們無法制止你。”
就在扎拉卡準備離開牢房的時候,鄭東相道:“哥,我也想回家。”
阮仁雄和李宇成一愣,看著面色慘白的鄭東相,明白了他的意思。
李宇成起身看著鄭東相:“東相,在這裡到處亂撞,會很麻煩的,找到刑術和連九棋才是最佳的辦法。”
“不,哥,我也不願意再走了。”鄭東相搖頭,“一路上走過來,我想了很多,我覺得,我不要再轉做什麼證人,我只想活著,哥,看在咱們是換命之交的份上,你就當沒見過我,好嗎?”
鄭東相的話讓阮仁雄很緊張,他下意識後退一步,提起槍:“你說什麼證人?”
鄭東相沒再繼續下去,只是道:“哥,對不起,我得走了,希望我們回到韓國後還能再見,你知道在哪兒可以找到我。”
鄭東相準備離開的時候,阮仁雄拔出手槍,手中兩支槍分別對準了李宇成和鄭東相,厲聲道:“什麼證人?什麼意思?李宇成,你到底是什麼人?”
牢門口的扎拉卡看到這一幕,下意識往旁邊躲了躲,但並未去抓槍,他擔心自己的舉動會讓眼下的情況變得更為糟糕,所以,僅僅只是旁觀,也決定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一旦有人開槍,自己立即拔腿就跑,反正自己已經打算好了,絕對不往迷宮深處走。
但是,扎拉卡並不知道的是,自己早已身處迷宮身處。
“阮少校,把槍放下,你聽我說。”李宇成舉起雙手,鄭東相卻不肯放下槍,李宇成扭頭看著鄭東相,“東相,把槍放下。”
鄭東相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將槍放了下來。
阮仁雄不肯放下槍,皺眉看著李宇成:“你不是傭兵,你是臥底,你他媽的是臥底!”
李宇成點頭:“對,我是臥底。”
“你他媽竟然是臥底!”阮仁雄的槍口頂住了李宇成的額頭,但李宇成卻立即制止了要重新舉槍的鄭東相,遏制著事態朝著最早糟糕的一面發展。
李宇成面無懼色:“阮少校,你聽著,這次錢修業派我們來,已經出賣了我們,你的老大眼鏡猴也出賣了你,就算一開始他的本意不是那樣,但他沒有接你的電話,就足以證明了這一點,如果他真的把你當兄弟,他一定會抽出時間回一個電話給你,對吧?你仔細想清楚。”
阮仁雄當然清楚這一切,不過他也不希望被抓,畢竟如果他被捕的話,他肯定會被引渡回越南,到時候不要說其他的,就殺人和販毒這兩個罪名,就夠他死好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