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瑀帶著太后給的十二個嬤嬤,在大街上整整溜了兩個時辰。
天寒地凍的,特別天黑之後,那風颳起來,就跟鋒利的刀一下一下剜著臉一樣,生疼生疼的。
十二個嬤嬤,都是在宮裡呆了有些年頭的資深老嬤嬤了,一直都是過著風吹不著,雨不著到的日子,忽然被池白瑀拉出來溜了大半個下午,一個一個都受不了。
怨聲載道,憤怒不已。
有兩個看起來,明顯應該是這幫人裡的頭頭,慫恿大家一起將馬車圍住討要個說法。
哦,她們的意思是,她們是太后派出來的人,池白瑀一個王妃,怎麼能這樣對待她們?
池白瑀只問她們一句,“那你們現在是太后的人,還是禹王府的人?”
大家面面相覷,最後不得不小聲回答,“禹王府的人。”
即使,她們心裡清楚,自己永遠是太后的人,可是這種話,無論如何她們也不能說出口啊。
“那不就結了?”池白瑀連看都不看她們一眼,“既然是禹王府的人,本妃是禹王府的女主人,本妃想讓你們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你們現在圍著本妃的馬車,是想造反麼?”
小樣兒!
就連周太后都被我氣得頭頂青煙滾滾,你們還想來為難我?
哼!
因為她們的“造反”,池白瑀為此給她們多加了道菜,帶著她們又繞道去了周府,看了看周祖耀的病情。
她帶著春桃、秋果進周府時,留下林伯看著她們幾個,“但凡有人敢偷著去歇著,你就拿馬鞭給我狠狠地抽!”
池白瑀說得極狠,聽到十二嬤嬤心頭齊齊生懼。
原本,她們還以為,去禹王府是件天大的好事,就禹王妃那樣上不了檯面的人,遲早能讓她們給拿捏住。
沒想到,這禹王妃就是個女魔頭!
“王妃!”冬桔看到她,十分高興,小跑著迎出來,“這麼晚了,你怎麼還過來了?”
“得再過來看一眼才放心,他怎麼樣了?”池白瑀進屋,將披風解下,遞給春桃,往裡走去。
在屋裡守著周祖耀的李木正好聽到這話,順嘴應上,“今天排尿正常了,出血也沒那麼嚴重了。”
“辛苦你們了!”池白瑀朝他微鞠,道謝。
李木願意幫池白瑀,一,周祖耀本來就是自己的病人,一個負責任的大夫,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病人,所以他願意繼續跟進周祖耀的病情;二,雖然不知道池白瑀師從何人,但目前看來,人家的醫術在自己之上,遇到比自己利害的人,就想跟她切磋學習,這是所有在探索學習中的人都有的心態;三,他很想知道虛子靈的解法。
基於以上三點,李木也沒虛情假意地客套幾句,張口就說:“不辛苦,不知道這虛子靈的解法,王妃何時能跟老朽探討探討?”
噗……
“李老頭兒,我就知道,你一直對虛子靈的解法賊心不死。”
床上,連日被病痛折磨的周祖耀這會兒發受一些了,睡過去了,池白瑀假裝給摸摸額頭什麼的,讓系統探測他的情況。
李木點頭承認,“不瞞王妃,老朽的確是對虛子靈的解法賊心不死。”
不,不止他一個人對虛子靈的解法賊心不死,如果禹王妃會解虛子靈的事傳揚出去,禹王府怕是連門檻都得被人給踩蹋了。
聽著系統彙報完畢,池白瑀悄悄揚揚眉,以背面示人,趁眾人沒注意時,從系統空間裡掏出幾顆藥片,放在袖兜裡,轉身,看著李木,“想知道虛子靈的解法,也不難。”
李木大喜,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