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做什麼都跟他沒有關係。
另一邊,許銀川把他叫到了一根歪脖子樹下站著,樹枝被壓的很低,幾乎就在他們的頭頂五厘米不到。
“幹嘛?叫我來量身高?”
易淮扒了扒頭頂的樹枝,面帶壞笑地看著他,彎彎的眼睛有些桀驁的意味。
“你跟尚念在一起了?”
“那麼明顯嗎?我就說瞞著也沒用。”
易淮雙手環胸,將視線從他的臉上移到了那邊正在跟旁邊的人有說有笑的念念身上。
在看到她的時候,他的笑意更甚了,真的想把她帶回去藏起來。
免得總是有人覬覦。
“那…希望你們能從學校到婚紗。”
他淡淡的笑了笑,說這話的時候,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盯著易淮,無限真誠。
“那是當然!”
易淮倒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你變了……”
又是這句話,他到底怎麼變了,昨天宣萱進他房間裡面,也說他變了,他到底是變什麼呢?
“…哪兒變了?”
“你變幼稚了。”
“……”
易淮無語的看了他一眼,變幼稚了?他從沒有幼稚過,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那些看起來幼稚的行為只是因為尚念。
因為她,所以變了。
“你把我叫來就說這個?”
“當然不是。”
陽光透過樹葉照在他深邃的五官上,來自東方的迷人和來自西方的性感結合在一起,讓他整個人都是散發著光亮的,他一直沒有過來自心靈的悸動,直到某一個平常的上午,那個自由的暢遊在自己的舞臺上的那個女孩兒,那份自信和美麗,讓他瞬間就將她放進了心裡。
“我希望你不要辜負她,如果讓我知道你以後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我會再次向她告白,我會帶她去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把她藏起來。”
“……無稽之談。”
許銀川聳了聳肩,也不再說什麼,只是拍了拍易淮的肩膀,然後離開。
即使就只是一兩個高中的孩子,但是心智成熟的他們,明白很多道理,也知道該怎麼去保護一個人。
星期六的時候念念和易淮去了學校,因為下下週有歡送晚會,所以學校讓高一高二的有節目的學生週末去大會議室排練節目,高一在一個會議室,高二在另一個大會議室。
十五個節目都放在一起,自己找地方排練。
其實一個節目人數也不算多,有鋼琴獨奏,有話劇,有合唱,還有獨唱,舞蹈表演什麼的,一個大會議室也裝得下這麼多人。
因為念念要去跳芭蕾,所以易淮也跟著來到了會議室,他也報了名,就是念念跳芭蕾的時候,他彈鋼琴。
三人來到會議室的時候,臺上已經有人在上面了,似乎在排演話劇,劇本是學生自己寫的,算是一個關於愛情的故事,因為是給高三的歡送會,學校也不多加干預。
話劇編劇編的還挺有意思的。
兩個青梅竹馬的男孩兒女孩兒,女孩兒很喜歡男孩兒,男孩兒不喜歡女孩兒,然後上高中的時候,男孩兒真正喜歡的女孩兒出現了,最後在一起的故事,還是個有點傷感的故事啊。
因為岑析木和芭蕾舞表演都需要鋼琴,所以三個人就只能先坐在下面看著臺上的話劇表演完,才能上臺排一遍。
本來也沒什麼事情做,他們就只能看著臺上的人表演話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