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儒忙低聲安慰:“皇上不要動氣,保重龍體為主啊。”
“司馬儒,你出去,我和父皇有些事情要商量。”曹雄道。
對於這個太監,曹雄卻不敢有不敬,只因為小時候他和幾個皇子都是司馬儒看大的。
司馬儒有些躊躇,魏武帝抬起手做了個向外揮手的姿勢,他這才躬身退了出去。
房間內只剩下魏武帝和曹雄父子兩人。
兩人都沒有開口,房間內一時陷入沉默。
過了良久,魏武帝首先打破了沉默,
低沉著聲音道:“你把老三和老五怎麼了?”
曹雄:“也沒怎麼,不過是把他們軟禁一段時間,等朕登基以後自然會放他們出來。”
魏武帝輕嘆口氣,他人雖老,但腦子卻不糊塗,並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又問道:“我想聽一聽你以後怎麼治理國家?給我說一說吧。”
聽他如此一問,曹雄雙目登時放出異樣光芒,走到窗前,抬頭望天,發出自信而激動的聲音來,“我大魏國力日漸強盛,卻每年還要向秦國進貢,實乃奇恥大辱,朕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聯合漢國,揮兵南下,給秦國一個教訓,讓他們年年向我們稱臣進貢,而後用十年時間大力發展軍事,到時候先滅漢國,再除秦國,建立一個大大的帝國,朕要做千古一帝。”
魏武帝望著兒子,等他滔滔不絕說完,才冷冷道:“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麼廢掉你的太子之位麼,並不是因為你和甄姬那賤人的事情,而是你剛愎自用,好大喜功,根本不懂為君之道,魏國在你手裡遲早會亡,你想進攻秦國,簡直異想天開,秦國開國時間最長,表面上雖孱弱,但底蘊深厚,更有蒙立,白勝等一干名將,不是我們魏國將領可比的,那漢國也是狼子野心,和它聯合,無疑與虎謀皮,最後吃虧的只能是你自己。”
“是麼?”曹雄搖搖頭,似乎並不贊同父皇的話,“你老糊塗了,只知道守成,不思進取,你想到的我怎麼沒想到,秦國的蒙力,白勝不足為慮,在進攻秦國之前我自然會借秦君之手除掉他們,至於漢國,更不在話下,劉勃小兒得志,欺軟怕硬,讓他多吃幾次苦頭自然會服服帖帖。”
曹雄看魏武帝冷笑不已,頓時有些惱羞成怒,“怎麼,父皇不相信兒臣的實力,這些年兒臣以廢黜之身,擊敗其他八名皇子,難道還不能證明我的能力嗎?”
“那是你的能力嗎?不過是賈旭等一幫謀士幫你運作,以為我不知道麼?賈旭這人來歷不明,所圖非小,我勸你不要一味的依靠他,不然以後後悔。”
“我自有分寸。”曹雄哼了一聲,並沒有反駁,半晌才道:“國不可一日無君,父皇老了,已經無力治理國家,希望父皇在三日內寫好退位詔書,讓位與我。”
“咳咳…”魏武帝平靜道:“我如果不寫呢?”
“那我只能一天殺一個兄弟,到時候父皇只有我一個兒子,登基為帝更是順理成章。”
“你…”
望著拂袖而去的曹雄,魏武帝劇烈得咳嗽幾聲,哇的吐出一口鮮血來。
大皇子出了寢宮,並沒有出宮,而是穿過文華殿,徑直往內宮走去。
他身為皇子,此時更是深夜,於禮數大大不合,只是他此時大權在握,又有誰敢說什麼,只當不見罷了。
房內蒸汽繚繞,擺放著一個大木桶,宮女正提著花籃向桶裡撒花,鋪滿整個水面。
青紗帳後,女子衣衫滑落,露出曼妙身姿,在宮女的攙扶下,踏進的木桶沐浴。
女子眉目如畫,雲鬢高聳,生的花容月貌,舉手投足間更是充滿了嫵媚風情。
這是一個天生的尤物,似乎由造物者精心雕琢。
縱是幾名宮女,看到女子充也是暗贊不已,更不要說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