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進入咸陽城,依照那個老者的指點,徑直來到白府。
如今白府門上已貼了大大的封條,門口燈籠被扯下扔在路邊,門外街邊那代表著白家榮譽刻著“文官下轎,武官下馬的石碑也被人用重物砸爛。
前幾日還一片風光的白府已是狼藉一片。
路過行人竊竊私語,指指點點,有惋惜,有幸災樂禍,有痛心,嘆息,不一而足。
李凌站在白府門口,不由得暗暗嘆氣,看來得想辦法救這白勝了,畢竟答應過老傢伙要守護他的後人啊,再者還有誓約的約束呢。”
但一時之間那裡能想出什麼救人的辦法。
他初來匝到,人生地不熟的,一點人脈都沒有,和老虎吃刺蝟一般,無從下口啊。
不過話說回來,即使他有門路,只怕救人的可能性也不大,畢竟白勝犯下的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被關在天牢。
這可發愁了。
“小子,你在這裡做什麼?”街角的兩個男子走過來,一左一右站在李凌身邊,腳步挪動,不動聲色的擋住了他的路。
“怎麼?”李凌看出兩人來意不善,不禁皺起眉頭。
其中一個個子較矮的男子冷冷道:“我兄弟盯你好久了,你站這裡鬼鬼祟祟,我看是想圖謀不軌,我懷疑你是白老賊的同夥,通敵賣國,嘿,小子,跟我們走一趟吧!”
“怎麼?你們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說我是白將軍的同夥?”
李凌嗤笑一聲,退後一步,這一步間,已經退出了兩人的包圍,冷聲道:“凡事要講究證據,兩位這樣空口無憑,隨便就安我一個反叛的大罪,這玩笑未免開的有些大了吧?”
“什麼資格?”另一男子嘿嘿冷笑,飛快的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在李凌面前一晃,“看清楚了,小子,我們是大秦的黑衣衛,有資格了吧,你要證據?呵呵,黑衣衛辦事,從來不需要證據,我看你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免得多吃苦頭。”
另一人唰的拿出一把鐵銬就上前鎖李凌。
黑衣衛隸屬於秦國的情報部門,相當於明朝的錦衣衛,直接聽命皇上,負責刺探情報,暗殺等事情,一般的重大案件,背後都有黑衣衛的影子。
以前的黑衣衛還可以說奉公值守,但近兩年交由太監趙高負責後,上樑不正下樑歪,弄的烏煙瘴氣。
能者被排擠走,留下的都是一干溜鬚拍馬,遏抑奉承之輩,早已經失去了當初成立這個部門的本意。
這兩人是黑衣衛的探子,專門來徹查白勝將軍通敵賣國的事情,檢查有沒有可疑的人物。
不過這幾天他們倆可疑人物沒找到,但油水卻撈了不少。
今天又盯上了李凌,把他當成了一頭肥羊。
看來是時候展現真正的實力了。
李凌伸手入懷,掏出一張銀票,兩名黑衣衛登時雙目放光。
“小弟我初來匝到,言語間或許有不周的地方,得罪了兩位,還請兩位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這銀子就當孝敬兩位了。”
“小子還挺上道!”較矮的那位黑衣衛一把接過銀票塞進懷裡,眉花眼笑,不耐煩的揮揮手,“快滾,快滾,別再讓老子抓住。”
“窺一斑而知全貌,這秦國的官場腐敗真是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此等小吏都會如此貪婪,勿論那些大官,看來秦國已經是病入膏肓了。”李凌暗歎,並沒有離開,而是拿出城門口李思送給他的那塊令牌,冷冷道:“你們認得這塊令牌嗎?”
兩名黑衣衛今天收入不錯,正準備去百花樓瀟灑快活一番,聞言回頭看去。
“啊,宰相大人!”
李凌舉著那塊令牌,淡淡道:“我奉宰相命令,秘密調查白勝謀反事由,你倆卻打著黑衣衛的名號,搜刮錢財來中飽私囊,這樣打草驚蛇,即使那白勝有同黨,也早已經躲了起來,我說你們的功勞不小哇,我倒懷疑你們是不是有別的企圖?說不定你們和那白勝是一夥的,以這種方式來通知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