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車,我現在要怎麼辦?走回去嗎?
憑我這兩隻不靈便的腿腳,我要走到什麼時候?
早知道,我就不叫童悅放假了,只要一通電話,我立刻就會有現成的司機。
我還沒有不諳世事到不知道打的這種東西存在的地步,只是我出門的時候被外婆趕的急,我沒有帶錢!
也就是說,我現在,四個包包一樣重。
我拿著手機,想找個比較熟的人來接我一下,可是當我開啟電話薄,卻發現,我居然無人可找。
找苗司機?
找他不就等於找外婆嗎?若是被外婆知道蘇墨就這麼扔下我自己走了,還不知道是個什麼表情呢,我已經夠煩了,不想再給自己找煩惱。
所以,外婆也被一起排除在外。
遠水救不了近火,童悅也被排除在外。
蘇墨?
就是他把我扔在這裡的,我怎麼能找他?
最後的那些人,都是一些交道不深的人,我也不可能找她們來幫我。
最後,我的視線落在慕蘇楠的名字上,頓了一下,我撥通了他的號碼。
與那些不熟的人比,慕蘇楠似乎要更熟一些,雖然我們的交情只止於工作。
打完電話沒多久,慕蘇楠就出現了。
我坐上車,先是微笑著對他說了謝謝,這才報了地址。
聽見地址的時候,他愣了一下,疑惑的問:“沒聽說你搬家啊?”
我也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
報地址的時候,我只是簡單的不想回去面對外婆的質問,所以才想去蘇墨那裡躲清靜,卻不知我的不周到給自己找了麻煩。
我不想別人知道我與蘇墨結婚的事,更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才十八歲就結婚了。
我與慕蘇楠的交情遠不到我與童悅那般親密,所以我不可能告訴他實情。
我斟酌了一下,這才撒謊說:“童悅……那是童悅的家,她搬家了。”
我看見慕蘇楠皺了皺眉,扭頭深深看了我一眼,卻是什麼都沒有問。
急著掩蓋真相,隨手捏了一個謊言的我根本就無暇去考慮,一個月拿那點工資,又沒有積蓄,工作經驗還不足的童悅是否有能力有條件買得起那樣豪華的別墅。
正是因為我沒有顧忌到這些,所以我也沒明白慕蘇楠最後看我的那一眼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