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念想到舒言會被父親殺死，直接笑得眼淚都冒了出來。

父親竟然會對女兒產生殺意。

她知道舒長庭心狠手辣，可這還是第一次，她知道了原來女兒對於舒長庭來說，什麼都不是。

甚至，說殺就殺。

舒念念抹了眼淚，剛準備收拾東西出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季長燕，當即心中一驚。

“念念，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季長燕對自己女兒的秉性太清楚了，所以她一直站在門口，等著舒念念出來，看到舒念念的模樣，便猜到了她的想法。

“媽。”

舒念念輕輕地吐出一個字，隨後低垂著頭，走了出去。

……

季長燕與舒念念聊天，舒長庭則是在舒氏的辦公室裡面，看到了舒言。

“舒總。”

舒言淨澈的眸子，已經失去了溫度，她盯著舒長庭，念出了冰冷的兩個字，隨後扯出譏諷的笑容。

舒長庭看著她的神色，面色冷淡，絲毫未變，直接關了門，反鎖，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去。

“言言，爸爸以為，該說的話都說清楚了。”

他看著舒言的眼神，便知道了她的決定。

“你該知道自己如何做，才是為了舒家好，為了你自己好。”

舒言看著他道貌岸然的模樣，突然嗤笑出聲，嘲諷傾巢而出，淹沒了舒長庭，他的臉色變得一瞬間難看無比。

“為了我好？”

舒言盯著舒長庭，覺得極其諷刺，“怎麼就為了我好？舒總，你當年，到底有沒有真心愛過我的母親！”

“我以為，你將她的照片放在書房，是因為愛她，可是現在我嚴重懷疑，你沒有愛過她，你只是因為愧疚，你不安！”

舒言說著，紅了眼睛，話語都有些哽咽了。

“你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所以這些年看她的照片，就是因為你良心不安，哦，不對，如果你有良心就不會做那些事情了，你沒有良心，你只是害怕，你只是恐懼！”

“你就那麼害怕，害怕我查當年的事情嗎！”

舒言幾乎是怒吼出聲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竟然會這麼對自己的母親，對自己的枕邊人！

到底，他表現出來的，有幾分真幾分假！

她根本分不清楚！

哪怕早已經知道他涼薄本性，卻還是不敢相信，他連枕邊人都算計！

舒長庭被舒言的話，刺的心頭直跳，怒火一瞬間就讓他紅了眼，不過常年的隱忍，早就讓他懂得隱藏了。

此刻，他只是舒言的父親。

所以，他的情緒，不能讓舒言看出來！

哪怕他恨不得一巴掌打死舒言，甚至讓人去弄死舒言！

舒長庭喘著氣，壓著火，盯著舒言。

突然，他就起了身，盯著舒言認真道：“爸爸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媽媽的事情，我愛你媽媽，勝過愛自己！”

“當年的事情牽扯太多，爸爸是為了避免讓你受到傷害，才不讓你去查的，你不該懷疑爸爸的良苦用心！”

“言言，你要相信爸爸，爸爸什麼時候害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