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被宴銘這麼親暱地對待,也有些不適,她剛想推開宴銘,就聽到宴銘小心翼翼的抱怨聲。
“言姐姐,你看我給你報仇,就準他秀恩愛給你看,不能你秀恩愛給他看嗎,你等著,我非得氣死他不行。”
宴銘嘟囔著,紅腫發紫的臉此刻看著著實有些滑稽,加上這些話,這些動作和關心。
舒言冰冷的心,莫名一暖。
她抬手,戳了一下宴銘的額頭,無奈笑了一下。
“你就可勁兒鬧吧,故意看熱鬧來的吧?”
宴銘俊秀的眉梢一翹,很無辜的眨眨眼睛,“言姐姐,你可太會傷害我幼小的心靈了,明明我在擔心你好不好!”
他說完,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轉身離開的蘇弋,冷哼一聲。
“不像是某些人,明明是你的丈夫,卻一點都不關心你的死活,對別的女人比對你都要好,我都看不下去了,這你也能忍?”
他恨鐵不成鋼地瞪著舒言。
舒言默了。
他倒是真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啊。
不過……
舒言側目看了一眼蘇弋離開,眼底浮現淡淡的涼薄。
罷了,本就是強求來的,該物歸原主的時候,她絕對不可以留戀。
“行了,我沒事。”
她說完,看了一眼宴銘時不時就抬手摸胳膊,這小動作讓她心中微微一緊,“你胳膊沒事兒吧?”
本來就受傷了,還被蘇弋這暴力狂一揍,這不得傷上加傷?
舒言迅速擼起宴銘的袖子,看到紅腫的胳膊肘,目光微微一沉,拉著他就往外科門診部走去。
“重新看一下,別留下後遺症。”
她的動作霸道至極,宴銘垂頭喪氣地跟著她,像是認命了的小媳婦兒。
兩個人離開,蘇弋站在走廊的盡頭,看著舒言著急忙慌拉著宴銘離開的動作和神情,緩慢地收回了視線。
他靠在牆上,單手蓋住額頭,周身滿是落寞。
宴銘不懷好意,舒言又誤會了他和葉梨,還有葉梨……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些事情怎麼一件接著一件,煩死了!
男人煩躁地抬手,一拳頭就砸在了牆上,發出沉悶的聲音來,他氣得想殺人了!
房間內。
葉梨擦乾眼淚,靜靜地等待著蘇弋的責備,可偏偏男人像是消失了一樣,從出去追舒言開始,就再沒了動靜。
安靜的房間,讓葉梨的心臟漸漸失控。
她的情緒,也開始劇烈起伏。
終於,在某一刻,她覺得蘇弋徹底放棄了她,她直接揮手就砸了手邊能夠碰到的所有東西。
“啊——”
女人尖銳又淒厲的大叫,迴盪在整個病房內,像是受了巨大的驚嚇,又像是受了什麼刺激。
門口的蘇弋,腳步不受控制地走了進去,剛進門,就被一地的狼藉,擋住了路。
視線中,葉梨瘋狂地揮動著雙手,能夠碰到的,都砸了個遍。
而她的人,因為腳下被絆倒,整個人朝著地上的狼藉撲去。
而正對著的,赫然是破碎的水杯。
蘇弋瞳孔一縮,暴怒低吼,卻迅速伸手摟住女人。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