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姐姐好不容易找到我,你打我她可心疼了呢,你要是殺了我,言姐姐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呢。”
“再說了,你以為你殺了我,言姐姐就猜不出來嗎,要知道整個南城,現在和我有仇想要弄死我的,就只有你吧?”
宴銘那張俊秀的少年臉,浮現出惡劣的笑容,理直氣壯的話,讓蘇弋的拳頭都硬了。
這個人,是怎麼不要臉地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的!
“我說過,有朝一日,你會後悔的!”
“那就不勞你費心啦,拜拜,我要回去啦!”
蘇弋捏緊拳頭,隱忍到了極致,他就算是對林時衡,也沒有這麼大的戾氣。
可偏偏這個人說的對,如果宴銘出事了,舒言第一個怕是就來找他了,到時候舒言又要生氣傷心,最後折騰來折騰去的,還是他!
草!
憋屈!
他這輩子沒有這麼憋屈過!
蘇弋火冒三丈,卻沒有絲毫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宴銘衝著他笑,晃著藥袋子,笑眯眯又得意洋洋地離開。
他甚至想要離開手術室門口,回華時園去,防止舒言被宴銘給算計了。
不過想到宴銘對舒言的態度,蘇弋又猶豫了。
或許,他只是,故意挑釁他呢?
舒言畢竟是他的姐姐,應該不會出事情的,對吧?
……
華時園。
舒言躺在臥室,鼻翼間的呼吸都滾燙熾熱,她的臉蛋紅撲撲一片,帶著不正常的潮紅,嘴唇卻極其白。
她在外面回家之前,就有些不舒服,之後到了半夜,直接整個人都暈乎了。
若非她渴了,爬出來倒水喝,摔碎了水杯被宴銘聽到,怕是當天晚上就得整個人燒傻了。
宴銘回來的時候,舒言已經喝了藥睡下了。
因為葉梨不住華時園,住在醫院,陳姨也不留宿了,整個別墅只剩下了舒言和宴銘兩個人。
舒言不防備宴銘,但是宴銘卻將藥盒子丟在一旁,盯著舒言的臉,眼底浮現淬了躍躍欲試的光芒。
看吧,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蘇弋以為他對舒言有心,舒言以為他只是一個乖巧可愛的弟弟,偏偏沒有人知道,這些年他是如何在噩夢裡面,活下來的!
他的恨,他的苦,他的報復,根本沒有人懂。
宴銘盯著舒言的臉,指尖拂過她的臉側。
臉側,癢癢的觸感讓舒言歪了歪頭,卻因為昏昏沉沉,沒有辦法歪頭,只能夠任由那癢癢的觸感,劃過臉側,劃過脖頸,劃過腹部……
終於,在涼意上頭的那一刻,她舒服地喟嘆一聲。
宴銘將冰涼的毛毯,覆蓋在了舒言的身上,感受到她灼熱的呼吸,他歪了歪頭,盯著舒言笑,笑得沒有笑意。
半晌,他歪頭靠在了床頭,也眯上了眼睛。
凌晨五點左右,舒言迷糊地睜開眼睛,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手中塞滿的觸感,給驚了一下。
她低頭看了一眼,看到宴銘後,眸子一軟,目光一柔,抬手剛想拍醒沉睡的少年,就見少年眼角浮現淚珠,滴滴滑落在了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