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弋將舒言攔腰抱起,迅速地開車前往醫院,他甚至忘了,他回來是給葉梨拿換洗的衣物。
而宴銘,依然怔愣地看著床上的血跡,他應該興奮,應該開心,因為他的仇人,他想要報復的人,得到了懲罰。
她被自己喜歡的人,給砸了頭,估計也快死了不是嗎?
可是,為什麼他一點都不開心,甚至有點心慌。
“慌什麼,又,死不了。”
宴銘低低地喃喃出聲,他的指尖,顫抖地拂過那一灘血跡,心口灌了風一樣的冷。
不該是這樣的。
他又沒有讓她救他。
是她自己衝過來的。
宴銘的心,慌了。
他顫抖著雙手下了床,然後腿軟跪在了地上,盯著那從床頭一直蔓延到了門口的,一滴又一滴的血跡。
他的眼眸,劇烈地晃動起來了。
他連滾帶爬,起身便衝著門口的方向跑去,下樓就想去醫院,可最後跨出別墅大門的那一刻,他突然就僵硬在了那裡。
“舒言,你要是死了,我拉著林時衡去給你陪葬,你在下面,不會寂寞的。”
宴銘低低地笑著,彷彿精神分裂的患者,一會兒沉默一會兒笑,癲狂得讓人看著就有些心驚肉跳,可怕至極。
……
醫院。
蘇弋將舒言送到醫院,直接進了手術室,他站在外面看著護士來來回回地拿血漿包,他的雙手更是顫抖地停不下來。
他錯了。
他應該冷靜下來,先弄清楚情況的,他不應該動手的。
“對不起,老婆,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