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這一次睡了很久。
本來只是恍惚著覺得吵,才出了聲音,不過沒兩秒人就又昏睡了過去,直到第二天上午十點,人才第一次清醒過來。
她睜開眼睛後,第一時間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不過看到醫院後,她就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進醫院了。
頭後方,傳來疼痛,那種如同刀子在攪動的疼痛,讓她的臉色更加發白了。
“嘶。”
舒言倒吸了一口冷氣,淨澈的眸子裡都浮現痛楚,她想起來了,蘇弋要砸宴銘,她擋了一下,便被砸了腦袋。
想到這裡,舒言不由苦笑一聲。
還真是命大,就蘇弋的手勁兒,她竟然沒有被活活砸死。
不過,蘇弋竟然真的會動手,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想到當時的情況,舒言的心裡就有些莫名的酸澀。
她知道,當時她和宴銘的情況,確實不太好解釋,可是偏偏被蘇弋看到了,他也沒有聽她解釋,便下了手,才造成了這個結果。
鬧到如今,她沒有辦法接受葉梨的存在,他也沒有辦法接受宴銘的存在,這段婚姻,是不是該結束了?
舒言隱忍著疼痛,嘴巴乾澀地厲害,頭微微側開,想要起身卻只覺得頭重腳輕,起不來,頓時頹喪地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發呆。
而感覺到異樣,趴在床頭的蘇弋,瞬間抬頭看了一眼,就看到了舒言睜開了眼睛。
“蘇弋?”
舒言看到蘇弋,有些詫異得張了張嘴巴,沒發出聲音。
蘇弋握住她的手,激動地紅了眼睛,“對不起,老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他說著,臉色泛著潮紅,眼睛更是通紅。
舒言看著他,良久嘶啞著聲音,開了口,“水。”
一個字,蘇弋聽到後當即起身就走到了一旁,倒水,回來扶起舒言,讓她喝水。
喝了水,舒言舒服了不少,才靠在床頭看著蘇弋。
不過一日,他好像遭了不少的罪,人看著很頹廢,也很狼狽。
“對不起。”
舒言抿抿唇瓣,說道:“我和宴銘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是我的過錯,沒有保持好距離,抱歉,讓你誤會了。”
她說著,頓了一下,然後抬眸盯著蘇弋,目光清冷,沒有溫度。
“蘇弋,我們都該冷靜一下了。”
蘇弋聞聲,頓住了,他呆呆地看著清冷的舒言,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這一次,是他失控了。
他的錯。
他認。
可是,冷靜一下是什麼意思?
是要分開嗎?
蘇弋怔愣地看著舒言,舒言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兩個人對視片刻,舒言收回了視線。
“蘇弋,我們都冷靜一下,思考一下接下來的路,還要不要走下去,如果要走下去,又該如何走下去。”
“我不能夠接受你和葉梨之間不清不楚,你也不能接受宴銘在我的身邊,既然如此,分開一段時間,或許等事情處理好了……”
“我們還有走下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