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吃了太多苦,所以我不想讓他繼續發傳單了,聲聲,你這裡要是有適合的工作,可以讓他試試看。”
祈聲聲看著舒言誠懇的臉,再看看宴銘,腦海中浮現茫然的問號來。
什麼情況?
這是當年丟失的那個孩子?
讓舒言一直惦記著的那個,身體羸弱不堪的孩子?
宴銘?
好傢伙,這兜兜轉轉的,最後還是找到了啊!
而且,這次回來的孩兒還是一隻帶尾巴的狼崽子啊。
舒言這視力挺好,眼力放在這件事情,怎麼就這麼差勁兒呢。
這宴銘,裝乖討巧一把好手,就之前那囂張的表情,那是乖巧的孩子會露出來的嗎?
祈聲聲沉默,沒應聲,就這麼盯著宴銘看。
“……”
宴銘被看得眼皮直跳,他想著自己應該沒有做什麼暴露的事情吧,這暴龍女人好端端的,盯著他看做什麼?
想著,他就抓住了舒言的胳膊。
“言姐姐。”
少年低低地叫了一聲,嗓子微微發緊,顯然是緊張害怕了。
祈聲聲都被他這一聲給叫的,心裡面直髮軟,極品啊,這男人就是極品啊,忒能夠裝了啊!
不虧!
不虧!
祈聲聲當即就對著宴銘露出了大白牙,笑得格外燦爛,道:“弟弟別怕,姐姐就是沒有見過你這麼帥氣的人,所以有些看花了眼,你莫怪啊,別怕。”
她說著,就看向了舒言,“舒言,你咖啡涼了。”
話落,她就看到宴銘迅速地摸了摸舒言的咖啡杯,然後點了點頭,“確實有點涼了,言姐姐,我去給你換一杯。”
說完,少年起身,就去換咖啡了。
舒言茫然看著他離開,回頭看著祈聲聲,眨了眨眼睛,“你要做什麼?”
“怎麼突然想起給他找工作了?”
看那男人的樣子,不像是會找不到工作。
祈聲聲的詢問,讓舒言看了一眼宴銘的方向,隨後抿唇解釋道:“他家裡出事,父母雙亡,與宋家的事情脫不了關係。”
“當年他丟失的時候還那麼小,身體不好,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加上這些年,他一直在孤兒院裡面生活,所以我不想再看到他吃苦了。”
“聲聲,我知道他可能有一些小心思,但是他以前吃過的苦,多少都是宋家強加在他身上的,所以我只希望他開心,只要他開心,就比什麼都強。”
舒言的話,讓祈聲聲沉默了下來,她知道舒言的心結,也知道這些年來宴銘對她有多重要,她明白舒言的想法以及顧慮。
只不過,希望那個“少年”可以明白舒言的苦心,不要作死。
“行吧,那我就給你操心一點,看看什麼工作適合他吧。”
祈聲聲說著,看到宴銘拿著熱氣騰騰的咖啡回來,就笑道:“弟弟,你平常喜歡做什麼事情?”
根據他喜歡的事情,再安排工作,應該不會讓他感覺到厭煩或者失落,最起碼舒言不會再操心這麼多事情。
喜歡的事情?報仇算不算?
宴銘老神在在地想著,隨即咧嘴,無辜道:“發傳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