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弋沒有等到舒言的回答，便用含笑的嗓音繼續詢問道：“老婆，我要失明瞭，你會不會嫌棄我？”

“嗯？”

“……”

舒言呆呆地被他摟在懷中，腦海中一片空白。

他，在說什麼？

他要把自己的眼睛，換給葉梨嗎？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瘋了嗎！

舒言的眼睛，一瞬間就紅了，她猛地掙扎，拼命推開蘇弋，後退到身體整個貼在牆上了。

她驚懼又憤怒地盯著蘇弋。

“滾出去！”

她的憤怒，毫不保留地衝著蘇弋發洩了出來。

蘇弋被她的掙扎，劃傷了下巴，此刻卻緊緊地盯著舒言，唇角的笑容依舊還在，卻淡了很多。

“舒言，對不起。”

可能，我不能給你一個幸福的餘生。

也可能，我還會成為你餘生的拖累。

可是怎麼辦，我就是自私地不想放開你的手，想要拼命地抓住你，死都不放手！

蘇弋的笑容，蒼白至極。

舒言被他的道歉，刺激得徹底失去了理智，抬手就衝著他俊美的臉蛋，就是狠辣的一巴掌。

“她自己作死，弄瞎了自己的眼睛，憑什麼你要在這裡充當聖人，憑什麼，蘇弋，你憑什麼！”

舒言憤恨質問出聲，說完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心頭方才的悸動，瞬間被撕裂成為了碎片。

“蘇弋，你喜歡她，對吧，如果不是喜歡，不會為她的胡鬧買單。”

“虧我還以為，還以為……是我蠢。”

舒言苦澀地垂了頭，眼淚在眼眶裡面打轉，卻拼命地不肯掉落。

她有自己的自尊心啊，可是他為什麼要拿他對葉梨的愛，在這裡踐踏她的自尊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