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手中拿著陶瓷灌裝的藥膏,目送燕西辭離開,才扭頭朝著房間回,結果剛扭頭就看到遠處,站著一個活像是她做了什麼背信棄義的事情一樣,一臉傷心的人。
“小銘?”
舒言看著宴銘,打招呼,沒詢問宴銘為什麼那副表情。
然而宴銘卻沒有跟她繞圈子,直接走過來,拿過她手裡的陶瓷罐罐,翻開看了看,還聞了聞,滿眼的陰陽怪氣。
“言姐姐,他是誰!”
宴銘將陶瓷罐罐塞到舒言的手裡,然後盯著舒言質問道:“為什麼他看你的眼神,那麼曖昧不清的,你和他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姦情!”
“……”
舒言被他一連串的話,說的眼皮直跳,臉皮都狠狠地抽了一下。
忍不住了。
女人抬手狠狠地敲了一下少年的腦袋,有些可笑又可氣地說道:“你瞎說什麼呢,他是我朋友,聽說我受傷,專門來看我的!”
“哪裡有你想的那些有的沒的!再胡說,我就不理你了!”
舒言明面著說著,心裡卻有些驚訝宴銘的敏銳性,他竟然只是遠遠看了幾眼,就看出來燕西辭對她的心思來。
真是……了不得!
舒言看著宴銘,看了一眼又一眼,最後看的宴銘毛骨悚然,都想著要不要裝生氣或者裝無辜,她才收回了眼神。
“小銘啊,趁我現在不想問你一些事情,你還是不要在我面前晃悠了。”
舒言感嘆說著,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宴銘的肩膀,就朝著電梯走了過去。
她又不瞎。
更別說有些細枝末節裡面,多多少少都能看出來一些東西來。
宴銘,或許不是他表面上那般沒有什麼壞心思,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她既然選擇了護著宴銘,就允許他有自己的小秘密。
只要他不做那種作奸犯科的事情,由著他也無妨。
舒言從來沒有想過,宴銘對她和自己的相認,是存了恨意的,甚至恨意深刻成了殺父仇人的地步。
宴銘從始至終的目的,都是要她和林時衡,一起為他死去的父親,陪葬!
舒言抱著陶瓷罐罐上了電梯,宴銘呆呆地看著女人的背影,眼底漸漸浮現出驚訝。
她,看出來什麼了嗎?
他以為自己演戲已經演的天衣無縫了,可她竟然看出來了?
又或者,她並沒有看出來,只是試探?
宴銘摸了摸下巴,覺得自己可能低估了舒言作為女人的直覺了,不過既然舒言看出來了,卻沒有點破,那就說明對於現在他做的事情,她是默許的。
她不追究,不是嗎?
宴銘澄澈的琉璃眸子裡面浮現興致來,他有些好奇了,如果有朝一日舒言知道了自己的真實想法,會不會震驚?
她露出震驚的,卻又傷心的表情,會不會很好看?
宴銘惡劣地舔了舔嘴唇,覺得未來的日子,還是好戲不斷,擁有格外讓人期待的精彩。
舒言這邊,忙事業,交朋友。
蘇弋那邊,則有些冷清。
因為他要葉梨好好養眼睛,所以難得的葉梨竟然真的很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