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弋,你真好。”
五個字,飄出了唇瓣的縫隙。
舒言的耳根微微發紅,聲音軟糯帶著感慨,她有些情動了。
本來只是出於逃避算計才嫁給他的,如今,她好像有點貪戀他給的溫暖了。
蘇弋僵著,被她吻得發愣,這還是舒言第一次用這般模樣,吻他。
他的心臟突突突地狂跳,人卻整個兒有點傻,回不過神來。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舒言已經紅著臉後退了,當即男人毫不猶豫地扣住女人的後腦勺,又兇又狠地封住了她的唇瓣。
舒言的淺嘗輒止,變成了蘇弋的狂風暴雨,一時之間船翻雲落。
蘇弋拽著舒言,強勢地將人拉著進了房間,壓向了床,本就腿軟的舒言,此刻就像是一隻入了狼口的小羔羊,絲毫沒有招架之力。
床,再次承受了這個時間,不該承受的壓力。
樓下。
宴銘聽不到樓上的動靜,葉梨卻多少可以聽到一點,她素淨的臉蛋,直接僵硬住了。
她倒是希望自己聽到的,是兩個人動手的動靜,而不是某些不可言說的東西。
“怎麼沒動靜了?難道關起門來打架去了?”
宴銘翹著二郎腿,殷紅的唇瓣勾出愉悅的弧度來,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扭曲性。
葉梨聽到他的話,抿起唇瓣,極度的不悅,讓她有些無法忍受。
“以後這種事情不要叫我了!”
她怒氣衝衝地朝著宴銘吼了一嗓子,推著自己的輪椅就向房間走去。
若非這個惡魔非要她配合演戲,她就不會聽到蘇弋和舒言……那種的聲音,更不會在這一刻覺得如此難堪!
葉梨的眼睛溼潤,想哭的心情第一次這般明顯又委屈。
宴銘沒有想到葉梨會突然發飆,他有些傻眼地看著那瞎了眼睛的女人,自個兒艱難地推著輪椅,向房間的方向而去。
看那漲紅的臉,看那委屈的眼,看那因為氣憤而顫抖的身體。
宴銘好像知道了什麼,可此刻他的心思不在樓上,而是在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上。
她就這麼喜歡蘇弋嗎?
人家夫妻倆就算是沒有打起來,沒有吵起來,甚至還親親歪歪地去床上做愛,那也是人家之間的事情。
他都還沒生氣呢,她竟然就這麼生氣地吼他?
好傢伙!
膽子大了啊!
宴銘摸著唇角,笑意加深了,也更加深不可測了。
“葉小姐。”
他大長腿一邁,然後就拽住了葉梨的輪椅,腦袋湊向女人的臉,笑得惡劣至極。
“你聽到什麼了?”
他問。
葉梨被他突然的靠近,驚得哆嗦了一下,還沒回神就聽到這話,當即羞憤難堪,抬手就去推黑暗中的臉。
宴銘一躲,伸手抓住了她的手,還低眸吻在了她的手背,發出清脆的聲音。
“啵!”
宴銘笑得得意,親完手背就湊到了葉梨的臉上,再次親了一口,依然是響亮的一聲,“啵!”。
“……”
葉梨瞪大了眼睛,什麼都看不見帶來的羞辱感,讓她更加敏銳地感覺到了來自手背,來自臉側的溼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