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怒喝,迴盪在小小別墅院子裡,讓空氣都安靜了下來。
舒言即便是再想置身事外,此刻也被這一聲怒吼,震得耳膜顫動不止。
隨之而來的,便是心跳的突然加速。
蘇弋對葉梨的態度,讓她有些吃驚。
畢竟,他可是寧願將自己的眼睛都給葉梨的人,怎麼可能對葉梨這麼兇。
之前的蘇弋,可是恨不得把葉梨當做手心裡面的寶貝,護著捧著,生怕摔了碰了。
現在這麼大聲,不留情面地吼葉梨,還是頭一遭。
別說舒言吃驚,葉梨的吃驚不比她少。
“阿弋哥哥,你竟然吼我。”
葉梨顫抖著聲線,不可思議地盯著蘇弋,滿眼的傷心。
舒言看著她這副表情,又看向了蘇弋,按照蘇弋的做法,應該是恨不得上前去哄才是。
可結果,蘇弋只摟著她的腰肢,冰冷地瞅著葉梨。
“麻煩葉梨小姐以後不要再叫我阿弋哥哥,我蘇家只有我一個男丁,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當我妹妹的。”
“哦,也不對,現在我蘇家多了一個女性。”
蘇弋轉眸,看向了舒言,露出笑容,“舒言是我老婆,只有她可以這麼叫我。”
男人說完,扭頭盯著葉梨,滿眼的冰冷。
“懂?”
一個字,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葉梨的眼淚這一次是真的颯颯往下掉了,剛才裝的無辜此刻都變成了慌亂。
不該是這樣的,蘇弋不該這麼對她的。
“阿弋哥哥,你忘了嗎,我當初救了你,因為你我還忍受了兩年多的黑暗,我承受了好幾次手術的痛苦,阿弋哥哥,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我不過是因為太愛你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葉梨哭得泣不成聲,慌亂和委屈,怨恨和迷茫,讓她的臉色都微微發白了。
如果放在以往,蘇弋或許還有惻隱之心,可經過之前的那一遭後,他此刻對葉梨的心,堪比似鐵皮。
硬的一筆。
“行了,要哭麻煩離我遠點哭,吵著鄰居就不好了。”
蘇弋失去耐心,不耐煩地走向葉梨,拉著女人的胳膊就將她丟出了別墅,推在了別墅院外。
“麻煩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晦氣!”
蘇弋說著,回頭看向舒言,溫柔一笑走過去,拉著她的胳膊就護著她的頭頂,將人塞進了車的副駕駛座上。
然後,毫不猶豫地開車,掠過葉梨離開了。
“……”
舒言斜眼,悄悄地看了兩眼蘇弋,又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車的後視鏡,在看到站在別墅門外,滿臉都是淚水的葉梨後,眼珠子又飄向了蘇弋。
這男人這麼善變的嗎?
這麼狠心?
再怎麼說,都是曾經深愛過的女人,就這麼丟下不管了?
要知道華時園周圍,可很少有車輛經過,說不準出事了怎麼辦?
舒言的小眼神不斷地飄著,腦子不受控制地回想著方才的一幕幕,嘴角不知道何時,悄無聲息地拉彎了。
行吧,看在這個禽獸對那個女人態度不好的份上,這車坐著似乎也不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