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蹲守的兩個人,即便是蹲在樹蔭下,也忍不住地煩躁起來。
他們以為,接一個送人的活兒,應該很簡單。
可誰知道,這個被接的人,竟然住在雲上酒店裡面,還一連三天都不出門,要不是真的沒有見到人出現,他們都以為那個人死在酒店裡面了。
“哥,你說那個女人說的是真的嗎?我怎麼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
一個小個子,看著就未成年的少年,忍不住摸著腦袋詢問帶頭的人。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僱主給錢,我們接活兒,就是這麼簡單,只有她要把人帶過去做什麼,就和我們沒有關係了。”
“我們只是接送人,又沒有做什麼害人的事情,放寬心。”
“哥說的對!”
“哎呀,這女人到底什麼時候下來啊,車庫裡面的兄弟都快悶出毛病了。”
“再等等吧……”
兩個人,絮絮叨叨地聊著天。
樓上的舒言,本來就打算出門,剛好接到羅應清的電話,說是珠寶店要重新裝修,問她裝修圖紙的意見,希望她過去看一眼。
舒言收拾好東西,換了衣服下樓,剛想著去開車,就被人在車庫給蒙了眼睛,捂住嘴巴拖上了車。
她自始至終都很清醒,因為之前被綁架過,所以她平時都會注意周圍的環境。
方才有人靠近的時候,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屏住了呼吸,雖然也吸入了一點乙醚,但是除了有點頭暈之外,神智尚且還在。
她裝暈,被人拖上車,腦海中瘋狂運轉。
最近,她還得罪誰了?
舒長庭那邊,證據都消失了,他應該會安分一些,林時衡倒是沒有必要用這麼粗劣的手段,來帶她走。
還有誰?
舒言想了想,突然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人來。
葉梨?
她被蘇弋那麼刺激了一番,應該會恨死了蘇弋和她。
舒言被人綁了手腳,丟在了車上,隨著車不斷地晃動著,她轉了轉手掌,察覺到綁著她手的扣是死扣後,眼底劃過冷靜。
她的指尖,摸著衣服邊,從裡面摸出半個細小的刀片,她顫抖著手,閉著眼睛開始摩挲著,割斷綁著她的繩子。
一路上,旁邊的人不斷地說著話。
說什麼急需用錢,要治病。
送完人了,就不幹了,要回家去。
讓三個孩子上學,什麼好好做人。
而從這些話裡面,她倒是聽出來了一個意思,就是這些人只負責接送她,將她丟到一個固定的地方之後,應該會有另外的人接手。
在繩子割的只剩下一點就能斷裂的時候,舒言收了刀子,悄無聲息地睜開了眼睛。
車子,是簡略的麵包車,車內只有四個人,一個開車,兩個看著窗外,一個在看手機,應該是在聯絡人。
“靠,這個臭娘們,竟然還想出爾反爾!說好的五千塊錢,竟然只給兩千!”
聽到這話,舒言的眉梢微微一挑,有些詫異。
葉梨手裡沒錢了嗎,竟然只給得出兩千塊錢,這做生意不守信用,可是大忌啊。
呵呵,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