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沉悶的聲音,狠狠地敲擊在了舒言的心口,她的眼淚一瞬間凝固在了眼眶,如同凝結的冰晶,失去了原本的靈動。
遠處,高大的男人的身影,如同被折斷的松柏,那雙修長的雙腿,此刻彎折在地。
一瞬間,挖心般的疼痛,讓舒言的心口撕心裂肺地疼,可是口中的束縛,讓她連嘶吼都做不到,只猙獰著一張小臉,整個人顫抖不休。
蘇弋,為什麼!
為什麼!
“嘔!”
女人泛起噁心來,喉嚨中的腥甜讓她更加難以自制,嘔吐聲不絕於耳。
薛雪甜盯著遠處的男人,看著他就這麼緩慢卻又幹脆地為了一個女人跪在了自己的面前,心中升騰起一種扭曲的怨恨來。
快樂嗎?談不上!
更多的是不甘,是怨恨,是不公!
她只不過是享受了家族帶來的榮華,利用了家族給予的權利,她做錯了什麼,要被蘇弋這般對待!
可看著眼前的男人就這麼跪下了,她更恨了。
說不上是恨什麼,總之情緒就像是灌滿了汽油的油桶一樣,被這一跪,點燃了。
女人的臉,在陽光下陰冷至極。
她的目光,落在遠處的蘇弋身上,突然就抱著旁邊的箱子,塞到了劉前東的懷裡面。
“給他!”
劉前東看著懷裡的箱子,盯著薛雪甜好幾秒,才收回視線,垂頭走向了蘇弋,將箱子放在了他的面前。
蘇弋盯著眼前的箱子,擰眉不語。
“這裡面的東西,你只管靜脈注射。”
劉前東說完,抿唇猶豫了,他只是想幫薛雪甜做她想做的事情,可是如今真做了,心中卻有些心疼她了。
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能夠讓她變成這般模樣。
“你應該知道里面的東西是什麼,所以如果想要救你的心上人,只管聽她的就是。”
說罷,劉前東轉身就回到了薛雪甜的身邊。
他垂眸,盯著薛雪甜的腳尖,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薛雪甜盯著蘇弋,目光掠過快意,“蘇弋,這是我要你做的第二件事情。”
“你做了,我就給你一個機會,救舒言,怎麼樣?”
她的眼神,惡毒又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