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辭站在門口,盯著門把手。
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他就算是不想抓住,也必須得抓住!
舒言在這裡,回不去,或許真的有可能對他動心呢?
“咔噠。”
他開啟門,一步步衝著舒言走了過去,隨後將藥膏放在了桌子上,蹲在了趴在桌子上不搭理他的舒言身前。
男人溫熱的手,落在小腿肚子上。
舒言猛地一驚,迅速抬起身體,就要躲。
燕西辭及時地抓住了她的腿,擰眉沉聲道:“別動,我給你擦點藥,不然會留疤。”
他的動作,霸道又強勢,帶著那種逼人的氣勢。
舒言心驚,沒膽子動彈,就這麼僵硬地看著他,拿著藥膏給自己的傷口塗抹了一層。
“好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帶你去見義父。”
燕西辭察覺到舒言的緊繃,心口微微苦澀,他終究還是捨不得看著她為難。
算了,這件事情本來就強求不得。
或許,提早讓她和義父相見,對他和她來說,都是好事吧。
燕西辭拿著藥膏,定定地看了舒言好久,才轉身離開了房間。
舒言看著他離開,再看看自己腿部的傷口上面的藥膏,抿抿唇,感覺有點怪異。
“怎麼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兒……”
舒言喃喃自語,揉了揉僵硬的膝蓋,隨後看向了窗外。
明天就可以見到孟梟了,到時候她便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麼了!
舒言活著的訊息,沒人知道。
而她死了的訊息,卻傳遍了整個南城。
華時園。
宴銘坐在了門口整整一天一夜,酒氣燻紅了眼睛,眸光幾近絕望。
“轟!”
突然,一輛豪車由遠而近,最後停在了華時園的門前。
蘇弋下車,看了眼前狼狽的男人一眼,不做理會,木然向別墅裡走去。
“蘇弋!”
宴銘震驚看著完好無損的蘇弋,猛地起身大喊出聲,“舒言呢!我姐呢!”
一句問話,讓蘇弋的腳步,頓住了。
他定格在門前,呆滯如同木頭。
靜默了好久,他才麻木地看向了宴銘,眼底沒有絲毫光亮。
男人吐出了兩個字,隨後直接開啟了別墅的門,走了進去。
“死了。”
簡單至極的兩個字,卻像是雷霆一樣,炸響在了宴銘的耳邊。
以至於,一瞬間他彷彿失聰耳鳴,彷彿腦細胞全部死亡。
死了。
誰死了?
舒言,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