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弋回眸，看著舒言。

“不能。”

男人這兩個字，蹦的舒言的臉一瞬間就垮了，她冷哼一聲，嘀咕了一聲，“小氣。”

嗯，他小氣。

自打老婆死後，他就小氣的不想聽到，任何人談及她。

哪怕是他自己。

他的心上人，只能存在於他的心中。

蘇弋陰沉的臉，此刻微微舒展開來，他看向舒言，詢問出聲，“你說的結婚，是和燕少嗎？”

燕少？

舒言想搖頭，可是想到蘇弋，她卻不想說給別人聽，頓時就點了點頭，“嗯，是他。”

“我喜歡他，所以鉚足勁兒要嫁給他，後來他的青梅竹馬回來了，要害我，我們就產生了誤會，雖然他已經把青梅竹馬殺了，但是我還是放不下。”

“而且，他的仇敵太多了，我又學藝不精，只能成為他的累贅，不知道他現在會不會怪我。”

舒言說著，眉眼就垂落了下來，她想蘇弋了，很想，可是越想便越是擔心。

她擔心他最後注射的幻夢，擔心她的死訊，會讓他酗酒，擔心他現在過得好不好。

可是，她的心思不能說給任何人聽。

這個地下的世界，沒有蘇弋的存在，她的心事更是，小到可以讓人不用去在意。

可是，那些記憶深處的東西，卻是她真實存在的人生。

舒言環膝，有些落寞。

蘇弋望著她，不知道為何，手不由自主地就伸了出去，想要觸控眼前女人的頭髮，想要安慰她。

在察覺到自己要做什麼的時候，蘇弋猛地擰緊了眉頭。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手，然後淡淡地回了一句，“既然你怕自己是他的累贅，又為什麼還要跑出去？不怕出事他擔心嗎？”

舒言聞聲，側了側頭，有些無奈地嘆息一聲。

“我也不想出去的，如果不是為了他，我才不會出去呢。”

當初若非蘇弋發了訊息，她才不會上了那輛車，最後造成如今的局面，想回回不去，想留無心留。

舒言仰頭躺在了草坪上，側目看向了蘇弋。

“說實話，我覺得你和我的心上人，還挺像的。”

“？”

蘇弋擰眉，他哪裡和燕少像了？

“你們的喉結，都很漂亮。”

舒言悵然地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讓蘇弋的眼神都沉了下去。

“所以，你盯著我的喉結的時候，想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