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弋離開蘇氏後,買了午餐去找舒言,不過只是將午餐放在了舒言的門口,發了資訊後便離開了。
這三天,皆是如此。
他沒有主動打擾舒言,只是藉著送餐的名義,來近距離詢問一下保鏢,舒言有沒有出門之類的。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兩個人好像陷入了什麼瓶頸,冷靜中帶著隔閡,隔閡間又藕斷絲連剪不斷。
“繼續盯著。”
蘇弋對保鏢說完,下樓上了車,才鬆鬆垮垮地靠在了椅背上,指尖拂過煙盒又無聲收回。
現在大局在握,該去找人算賬了。
蘇弋指尖敲擊方向盤兩下,濃眉一壓,眼底劃過冷意,直接開車衝入了車流之中。
這幾天,他一直在想一件事情。
前天,紀澤將舒言的事情,查了一個底朝天,所有東西都發給了他,而他沒有看。
不是不想,也不是不能,而是他始終對舒言有一份期待。
可到底,這幾天她沒有給他任何的反應。
即便是網上的事情已經被壓下去了,即便是所有人都在羨慕她,她也只像是一個看客一樣,沒有絲毫的反應。
舒長庭為什麼要弄她,她到底在查什麼……她什麼都沒有說。
或者說,她從來沒有想過,遇到事情了找他。
所以,今天早上他把所有東西都看了,包括舒言查的宴銘、宋氏、林氏、舒氏,還有這一次事情的起因。
她手裡有舒長庭害死宋家人的證據,所以舒長庭要搞她。
就這麼簡單。
她想要斷了舒長庭的活路,舒長庭就要斷了她的活路。
就像是,之前舒言差點被人殺了,也是舒長庭花錢找人做的。
蘇弋覺得舒長庭就是一個畜生,可是對於畜生,他總不能用人的要求去要求他。
蘇弋開車猛,速度很快,甚至在遠遠看到舒家別墅後,沒有停車反而直接撞開了門,衝入了院子。
“嘭!”
一聲巨響。
驚得在家裡正坐立不安的舒長庭,手裡的茶杯猛地一抖,茶水撒在了褲襠上。
一旁的季長燕,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驚慌失措地朝著窗外看了過去。
結果,就看到蘇弋滿臉煞氣地下了車,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長,長庭,外面的人,好像是蘇弋?”
季長燕哆嗦地開口說道。
她有些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蘇弋不是在對付那些人嗎,為什麼這個時候會出現在舒家,他來做什麼?
舒長庭不似季長燕,腦子拎不清楚,此刻他一瞬間就猜到了蘇弋的來意。
不過,他不知道蘇弋知道了多少,又或者說在蘇弋看來,他對於舒言到底還有沒有重要性。
如果舒言將什麼都告知了,那蘇弋這一次來,就是來清賬的,而非來算賬的。
舒長庭看了一眼季長燕,盡全力穩住慌亂的心神,搓了搓手心的汗水,又低頭彈了彈褲子上的茶葉,然後衝著季長燕道:“去開門。”
似乎怕季長燕說錯話,舒長庭只道:“開門後就去沏茶,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