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煦老兒可有動靜?”凌沂轉而問道。
“說來奇怪,按理說,魔族侵佔了龍宮,天界應該即刻發兵才是,卻一直未有動靜。而且那清潯不是在清沅府就是在龍宮,很少外出,澤國各族雖忌憚魔族,但並未被為難,生活倒是同往常一樣。”
隱濂皺眉道,“總的來說,各界保持著一種不可思議的和平。”
凌沂的龍爪在鐵籠上來回滑動,鋒利的指甲摩擦著鐵籠發出滋滋的恐怖聲響。
雖是真身,但仍可看出凌沂嘴角的笑意,“隱濂,你做好準備,風雨即將到來,到時我凌沂是要上九天還是要下黃泉就可知曉了。”
“王爺,那清潯怎會突然之間靈力大增,還做了魔族的魔尊,實在匪夷所思。”隱濂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能憑一己之力擒住王爺,還可重傷自己,讓自己十年在深淵療傷,隱濂無法相信這是當初那個不堪一擊的水蛇清潯。
“因為清潯已經不是清潯了。”說著似是而非的話,凌沂看向隱濂,神情嚴肅,“隱濂,是他回來了,他在清潯身體裡重生了。”
“是他?!”能夠擊敗凌沂,能夠讓天帝忌憚遲遲不發兵,除了他,還有誰。隱濂的瞳孔不自覺地放大,寫滿了恐懼,他瞬間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小命還留著是一件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王爺,若真是初代魔尊回來了,那我們豈不是毫無勝算。”隱濂憂心道。
“你也不用過於害怕,他只剩一縷精魂,靈力自然不如從前,現在清潯還沒有完全吸收他的力量,他們還在融合階段。兀煦老兒不會不知道,更不會等著他們完全融合了才出手,我們等著看吧。”
上方傳來開門的聲音,隱濂掩入水下,順著來路離開。
門開了,守衛將食物扔入鐵籠中,門再次關上。
金色的龍身調轉龍頭,伸出舌頭將粗劣的食物捲入腹中,閉眼沉到水下。
……
沉睡中的漓安突然驚醒,揉著發痛的額頭坐起來,夢魘不斷。
“誰!”床邊的黑影讓漓安嚇了一跳,待看清來人她才放心下來,從床上起身。
“濂叔,你來了。”漓安揮揮手,點亮桌上的燭燈。
隱濂笑了笑,“漓安姑娘,好久不見,看到我,你為什麼不吃驚?”
“你不是一直在臨淵旁邊的深淵之下嗎?”漓安為隱濂斟了一杯清茶。
“看來人魚族的封印解除後,你體內的靈珠也可運用自如了,再加上收復的怨靈力量,你現在的實力遠在我之上了。”隱濂說道,“看來真的是我老了。”
漓安搖搖頭,“我還差得遠,父親在我這個時候早就掌管澤國,上天界排行榜前三了。”
隱濂嘆了口氣,“也是,若是漓浱君還在,人魚族斷不可是這般光景。”
“濂叔,你深夜到訪,應該不是和我敘舊的吧?”漓安出聲打斷了隱濂的感嘆。
隱濂本欲拿起茶杯的手又放了下去,他認真地看著漓安,“漓安,你可有沐兒的訊息?”
漓安心中一動,“濂叔,你可是有凌沐的訊息了,你知道他在哪嗎?是不是你把他的魂魄藏起來了?”
隱濂不住搖頭,“沐兒在凡界殞身之時,我身受重傷,也是近兩年才知道沐兒失蹤的事。”
漓安露出顯而易見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