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魂澗,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地方,這裡聚集了歷代狐妖始祖的怨煞之氣,乃隱世邪煞之地。
葉淵孤身踏入了這片地界,漫天紫霧向著他飛速湧來,葉淵右臂持劍,抵擋在身前一尺,紫霧蔓延到他面前,卻被擋了下來。
這並不是葉淵靈力強大而抵擋住這些紫霧,而是他背後的黑蓮,黑蓮現,魔神現,這是魔神的象徵,葉淵真正掌握了這道黑蓮靈脈,現在的他,今非昔比。
靈兒說這個地方是個不可知之地,極為陰煞可怖之地,能夠吞人心,奪人魂,吃人魄,他並不知道這迷魂澗中到底有什麼,但這世上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他的腳步,就算是再強大的人,修行者,魔,妖,甚至是神!
葉淵管它是什麼,一拳打爆即可,打不倒就堅持住,不倒下,他還存在一口氣就不會屈服在一切危難腳下,葉淵只信自己,只信自己的選擇,管它天命,管它世事不可違。
葉淵是個不信神,不信任何的人,一個平平凡凡的人而已,但為何要他承受這一切的壓力,面對著不可擊敗的敵人,他卻無法做出有力的反抗,他不信邪,偏要打出驚天一擊,踏出這久久大道所困,藉助這凡人之力,向天做出自己的選擇,不服天命的選擇。
葉淵不顧紫霧的衝擊,大步走上前,他背後的黑蓮綻放著幽幽紫黑靈力,圍繞在他周身替他擋下這迷魂澗的大恐怖,但這只是第一步而已,葉淵感到越往後走,他的腳步越加沉重,似乎這地方有莫大的壓制在向著他鋪天蓋地的湧來,想要鎮壓他。
葉淵眼角溢位一絲血液,在這股恐怖的威壓下,要不是有黑蓮的護佑,他這低微的修為恐怕早已被壓倒,死在這迷魂澗當中。
這些只是前菜而已,葉淵知道後面會有更恐怖的東西在等著他,但是為了他心中這一絲微弱的信念,忍著痛,眼角溢位血,嘴角滴出殷紅的鮮血,他只是受了些輕傷,並無大礙。
葉淵繼續向著迷魂澗深處走去,為了履行狐妖山之主的承諾,為了讓狐妖山和萬獸崖出兵,他就算是今日重傷於此,即便是死,他早也有了準備,不懼這一切。
抹去嘴角的血跡,葉淵吐了口帶著血的唾沫,眼神堅定的繼續邁步向著迷魂澗走去,他就算不靠著背後的黑蓮,他也能依靠肉體之力,凡人的力量去抗衡這漫天撲來的恐怖威壓,只不過以他的修為,短短時間內便會筋骨寸斷,天脈崩裂,但這已經無所謂了。
葉淵做出了更令人驚訝的舉動,手掌在恐怖威壓的壓制下艱難的抬到他的胸口,手指快速捏動,口印掐訣,葉淵使出了青龍佛瞳映照功,這是他第一次施展這佛道功法,他的雙眼有著金光湧出,背後的黑蓮消散,一條青龍伴隨著漫天金光映照下從葉淵背後躥出。
“吼!”
這是青龍虛影在怒吟,葉淵雙眼射出凌厲金光,這是此功法的厲害之處,藉助佛道經文詠頌著他出不屈於天命的戰功,大道金光凝聚出一道實質的佛光射出葉淵的眼瞳,洞穿紫霧,打中了藏在紫霧中的生靈。
嗡——
大地在動顫,葉淵感到恐怖的悸動在腳下飛快接近,這不是紫霧中的生靈,葉淵踏開極速消失在原地,而在葉淵方才待的腳下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裂紋,一道紫霧從裂紋地底噴湧而出。
葉淵的身影出現在另一處,他看到方才經歷的一切,深知這隱世陰煞之地非常的兇險,僅僅只是在前端便已經這般兇險,如果走到最後,也不知會有多強的危險在等著自己。
咚——
一隻死去的老狐狸落到葉淵的腳旁,葉淵低著頭看到了死去的老狐狸不甘的一雙冰冷眼神,它方才已經動了殺念,想要殺掉他,那葉淵便有權力進行自保,這是人間正常的規則。
葉淵不懼這一切,雙眼中的金光消散,背後的青龍虛影沒入葉淵的後背當中,沒了蹤影。
葉淵抬頭看了看前方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便沒有停歇的繼續大步向前走去,這地方雖然非常不祥和,但至少葉淵已經走到了這裡,面對著前方不可知的危險,葉淵甚至散去背後的黑蓮護佑,少了黑蓮護體,葉淵像是被一座萬斤大山壓在自己身上一樣,差點跪倒在地,葉淵的腰脊差點被壓彎,這是多麼可怖的力量,多麼強大的威壓,沒了黑蓮的幫助,葉淵這才知道自己的無能為力,自己的卑微弱小。
葉淵咬著牙,艱難的邁出一步,這簡單的一步對於葉淵來說,宛如馱著一座大山行走,任誰都會喘不過氣來,更何況他才是一名天關境修士而已,面對這比落魄山還要沉重的威壓,葉淵狠咬牙,把腰桿挺直了,葉淵雙眼充血,他的靈力根本施展不出來。
在這狐妖始祖殘魄集聚之地,天關境修為根本就是卑微渺小的一隻螻蟻,隨意捏死的存在,在那些遠古大擎面前,葉淵就算是被大恐怖的威壓鎮的喘不過氣來,快要被壓死了,腰快斷了,葉淵雙腿不斷的顫抖,他快要堅持不住了,這股威壓在不斷的增強,是紫霧中的那些強大生靈在出手,針對他!
葉淵眼神中充滿凌厲之意,他緊咬牙關,心中無所畏懼,再次艱難的邁出一步,不管前方有多少黑暗危難,不管有多麼兇險,他毅然無懼一切,他只是個平凡人,不信魔,不信神,若天要壓他,他就和天對著幹。
這是一場他與道心的磨鍊,一場破境之戰,他不是孤身一人在戰鬥,他揹負著的是赤陽城的萬千無辜生靈,是靈都葉家村善良的人們,這天下黎民蒼生的安危,不只是都系在他的身上,他只是個推波助瀾者,他的信念很簡單,只是為了保護葉家村的村民們,他生活在葉家村十幾年,早已把那裡當作歸屬,他不允許葉家村受到戰火的侵害,能夠阻止這一切的只有戰,以戰止戰,想要阻止災難的降臨,必須把自己變作那另類的災難,要想不受極惡之人欺負,就必須自身成為最惡的那個人。
這世間的道理非常難以理解,也許某些人走盡天下源頭,也無法追尋到大道的真諦,但有些人則不同,並不是他們天資有多麼的恐怖,也不是因為他們足夠強大,只要有自己堅信的信念,道心便會足夠穩固,阻擋下一切的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