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正午,商隊到了山陽,近碼頭處泊滿船隻。
商隊開始修整,沿途補充物資和出賣物資,因此會在山陽呆上幾天。
張宣凝因此說著:“我出去看看。”
“張公子,最遲請在後天清晨與我們會合,不然我們可不會等你而耽誤了大家的路途。”管事說著。
張宣凝點頭應是,將黃金放好,五斤黃金,也沉甸甸的。
城內景色別緻,河道縱橫,難得看見的是石拱橋架設河道上,主街兩旁盡是前店後宅的店鋪,店面開闊,有天窗採光,擺滿各種貨物和工藝製品,非常興旺。
這個世界真是繁榮異常,想必經濟問題是不用多考慮了,關鍵是怎麼樣統治得下去,武功給這個世界帶來難以抹殺的烙印。
張宣凝轉身離開,突然之間,一個人就吸引了他。
此人正從一家青樓中出來,身型高挺筆直勻稱,相貌英俊,身穿一身儒衣,手搖摺扇,說不盡的倜儻不群,瀟灑自如。
表情溫柔,眼神溫和,但是笑意卻帶著一絲驕傲,一種似乎很容易親近,但又若永遠與其它人保持著一段不可逾越的距離的氣質,使他卓爾超凡。
而幾乎同時,此人也看了過來,看見了張宣凝,不由微微一呆,然後就上來:“這位朋友,你好。”
“不敢當,你是何人?”張宣凝拱手作禮,問著,但是心中已經隱隱有所明白。
“我是侯希白,突然之間見到閣下,既覺得有一絲熟悉,真是神似我的一個前輩,近來一看,才知道識錯了。”這個才弱冠的青年上前行禮。
“我是張宣凝,見過侯兄了。”小強的命數真是了得,這不,就算上街,也會遇到了這些傳說中的強人了,他心中嘀咕著,卻還是行禮。
“啊,就是一首近將酒名動天下的張宣凝,我聞名已久,一直盼望著能夠見到你,想不到就在這裡如願啊!”侯希白一聽,真正露出驚喜的神色,當下就一躬到底,說著:“張兄以少年之身,卻作出如此千古之詩,當真是天下國士,你可知現在多少豪門君子,都望著見得你一面,作賓上客呢!”
“我是官府通緝的要犯,還說什麼豪門賓上客?”張宣凝連忙擺手說著。
“什麼通緝犯,你還不知吧,上次我見得李閥公子世民,對你這首也讚不絕口,甚至我的長輩,讀了你的詩,也默然半天不說話,後來才對我說,此詩如挾風雨,從天而降,一瀉千里,如此壯麗情懷,深蘊骨中,絕非矯情所能得之,就憑張兄一報姓名,哪家世族不迎為賓客?還怕什麼通緝?殺得幾個小兵小民,又算得什麼呢?”侯希白不以為然的一笑:“今日遇到張兄,真是希白之三生有幸,你可知道,長輩對我說著,此詩如得參悟,我必可達到本門武功之顛峰境界,超越歷代先賢,張兄與我,實是半師啊!”
眼見他那副佩服的五體投地的表情,張宣凝當真無話可說,只能說著:“侯兄,此處並非是談話之地吧?”
“這倒是了,實是我莽浪了,張兄,就請到裡面,我們深談,深談。”侯希白一呆,深深的鞠躬,然後一手抓住了張宣凝,就向青樓中拉去,似乎生怕他突然之間不見了。
雖然知道侯希白並非是宜男宜女的兔子或者雙性戀,張宣凝還是毛骨悚然,這種拉來拉去的動作,實在讓這個來自現代的人不習慣啊!
才進得門去,就見得一個婦女笑著說:“怎麼,白少爺又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