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剛才躺在地上抱著趙大人的大腿,請他為自己主持公道,一向護著自己的趙大人今天不僅不給自己主持公道,反而對這群人阿諛奉承,心裡就隱隱覺得不妙。
隨後聽到身法猴說出了南宮默的背景,知道今天算是招惹到了大人物。
也難怪連趙大人都不替自己說話,趕緊趁他們聊天之際,以為眾人沒有發現她,想偷偷溜走,沒想到還是被南宮默發現。
其實南宮默並不關心什麼趙大人,趙小人,他只關心今天的場子要必須找回來,所以剛才老鴇的小動作,他盡收眼底,發現老鴇想偷偷溜走,才開口威脅道。
趙大人見南宮默威脅老鴇,擔心南宮默真的殺了老鴇,趕緊幫老鴇求情,向南宮默抱拳施禮道:
“南宮少爺,您看這都是誤會,估計刺老鴇也是被賊人所矇騙,不知道這位姑娘是宋管家的親人,您給下官一個面子,既然誤會也已經解開,人也安然無恙,我看這件事就算了吧!饒了這老鴇一命!”趙大人看似在幫老鴇求情,實則是擔心老鴇死後,這青樓的生意沒人打理,自己少了財源。
這青樓是趙大人的財源之一,每個月的分紅比他一年的俸祿來的都多,真怕南宮默斷了自己的財路,所以怎麼地也要幫老鴇說句求情的話。
“哼……你以為你是誰,你的面子一文不值,本少爺想殺的人,誰能攔我。”南宮默很是霸氣的回了一句,絲毫不給趙大人面子,看似無腦,實際上是南宮默警告趙大人別再打自己的主意,自己無他道不同,不相為謀。
趙大人見南宮默三番兩次掃自己的面子,當著眾手下很是下不來臺,頓時也有點慍怒,語氣也沒剛開始討好南宮默那時候恭敬,冷冷說道:“南宮少爺,怎麼說月港城也是本官管轄之地,是我趙某人的地盤,這裡不是京城,由不得你胡來。”
“趙大人,說話可得注意分寸,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更何況月港城還是我信陽王府的封地,什麼時候成了你趙大人的地盤了,難不成趙大人還想謀反不成,此事我並上稟信陽王。”宋管家聽到趙大人的言語,抓住趙大人說話的語病,不溫不火的諷刺了一句。
“哎呦!宋管家,您瞧我這嘴,該打,該打,宋管家,趙某心憂百姓,著急亂了方寸,胡言亂語,您可別當真,趙某不是那意思!”
這趙大人知道自己心急說錯了話,沒想到被宋管家揪著不放,頓時心慌不已,趕緊著急解釋。
萬一在信陽王面前告自己一本,那不是得不償失,趕緊向宋伯道歉,連剛才自稱本府的稱呼也換成趙某,顯得很是卑微。
“哼.....那下次說話可得想清楚了再說,不是所有胡言亂語就能逃避罪責,也是我老頭子知道宋大人為人,換成別人,早參了趙大人一本,下次說話可得注意點,”
宋伯知道,政事自己雖然不懂,但僅憑一句話,就想讓趙大人丟了烏紗帽,那也是不可能的,剛才那樣說,無非就想嚇嚇趙大人,讓他收斂收斂,不要在摻和此事。
現在聽到趙大人道歉,趕緊借坡下驢,順便賣個人情。
況且今天他們來這裡並不是針對趙大人,所以沒必要在這種小事上糾著不放,只要趙大人別再開口,他也不會在管他。
“南宮少爺,你看這樣行不行,您想怎麼處置這個老鴇,交給下官來處理,下官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趙大人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心裡也是咒罵了老鴇一千遍,這老孃們在自己未來之前到底幹啥了,怎麼南宮默非得治他於死地不可,不就誤抓了一個人嗎?
宋伯說是他的親人,那宋伯來要人,合情合理,怎麼南宮默也跟來了,難不成此女子的身份不一般?
整個月港城誰都能去招惹,怎麼偏偏惹上世子府的人,等等,世子府,難道此女子跟世子府有關,而不是宋伯說的,是他的親人。
趙大人越想越心驚,也越想越明白,難怪南宮默非得置老鴇於死地不可,原來此女跟世子有關,可惜剛才那張賣身契被管家拿去,不然倒是可以留下來做做文章,說不準日後就飛黃騰達了。
那今天無論如何,都得保住這個老鴇,日後必有大用。
南宮默並沒有理會趙大人,而是轉身對舒雨說道:“舒雨姑娘,此人想怎麼處置,你說了算。”
南宮默將處置老鴇的權利交給了舒雨,畢竟她才是受害人,要殺要放任由她發落。
舒雨感謝的看了一眼南宮默,心想這個冷的像冰一般的男子也有這麼細心的一面,這個時候還能照顧到自己的感受,作為現代女性的舒雨並沒有矯情,她有她自己的想法,拿過夏竹手上的繩子對夏竹說道:“夏竹,過來幫下忙。”
舒雨拿著繩子將老鴇捆綁了起來,用剛才老鴇捆自己的手法一模一樣。
舒雨捆好後拍了拍手,似笑非笑的看著老鴇,老鴇看著舒雨奇怪的表情,滿臉驚懼之色,不知道舒雨想幹什麼,再次求救趙大人,雖然沒有開口,但眼神一直盯著趙大人看。
趙大人看到老鴇求救的神色,也是異常著急,但目前還沒想到萬全之策,只能看事情發展進度,如果真威脅到老鴇的生命,自己無論如何都得阻止。
舒雨將老鴇捆好後,帶上三樓閣樓,就是剛剛老鴇想推舒雨下去的那個位置。
老鴇瞬間明白過來舒雨想幹什麼,嚇得臉色蒼白,趕緊求饒道:
“舒雨姑娘,是我的錯,是我認錯人了,這都是誤會,求求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憑什麼放過你,你幹過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早就該遭天譴了,哪還有資格求饒。”
舒雨現在很是憤怒,這老鴇居然還有臉向自己求饒。
“姑娘這話從何說起,老身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剛才姑娘掉下去,只是失手而已,並非老身本意呀!剛才老身抓你的手,不知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這才失手鬆掉了你。”
這老鴇並不是說謊,剛才舒雨掉下去,確實不是本意,是南宮默利用內力,將一塊木屑當暗器,擊中老鴇的手腕,讓她吃痛鬆手,舒雨才掉了下去,但在眾人看來,都以為是老鴇故意舒雨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