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京看著堂下的舒雨,頭也不回的對趙崇文說道:
“有什麼事,說吧!”
趙崇文又施了一禮才悄悄靠近宋京耳畔說道:
“世子,您可千萬別被眼前的女子矇騙,下官已經調查的很清楚,此女不過是陸家莊一個小丫頭,並不是來自異國他邦,如您不信,下官可傳上其他人證,還有,這次死者可就是那女子的生父,恐怕此女心思歹毒,為了矇騙世子,故意毒殺自己的生父。”
宋京聽到趙崇文的話,臉色並無太過起伏,而是轉頭對趙崇文說道:
“趙崇文,你認為我世子府要調查一個人的底細,不如你這小小的府衙嗎?另外,事情還未有定論,你就如此汙衊一個女子,居心何在?”
趙崇文原以為宋京是被舒雨矇騙,想著將真相說明,宋京就會撒手不管,沒想到竟然吃癟,只能尷尬的退到一旁不敢說話。
宋京轉向堂下,正色道:
“此案蹊蹺之處頗多,此女是我世子府的貴客,來自異國他邦,斷不會在我月港城犯案,此案需詳細調查,重新斷案,不能冤枉了好人,也不能讓殺人者逍遙法外。”
趙崇文原來還抱著一絲希望,以為向宋京說明了舒雨的來歷,宋京就不會在袒護舒雨,沒想到宋京既然已經知道舒雨的來歷,還一直將她當做異國他邦的貴客,趙崇文根本想不明白宋京是為了什麼,居然要對一個庶女這麼袒護。
趙崇文只能悻悻的施了一個禮,回應道:
“謹遵世子號令,本官這就重新處理此案。”
宋京看著堂下大聲說道:
“此案本世子會親自審理,月港城上下所有衙役,聽從我的號令,其他人不得在干涉此案。”
宋京像是在對堂下所有人說,其實也是故意說給趙崇文聽的,就是為了提醒趙崇文,這次趙崇文你惹惱了本世子,此案就不需要你插手,世子府自然會查明真相。
堂下眾衙役不明所以,齊齊看向趙崇文,趙崇文見到衙役都看向自己,心裡一驚,冷汗都冒了出來。
責怪這群衙役實在笨的像頭豬,皇室的人在上頭坐著,一群人還傻愣愣看著自己,這不是明擺著說只有自己才能號令他們嗎!這可是官場的大忌,朝廷最恨就是那些結黨營私的人,雖然現在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俯允,眾衙役是自己的手下,號令他們正常不過,但問題是,上頭那人可是皇室的世子,普官場誰最老大,當然是皇室的人了。
如果宋京真的計較,別說以後升官發財,平步青雲,估計自己的烏紗帽就得交代在這裡了。
宋京等了半天,底下一片安靜,見到眾衙役的目光,才清楚是怎麼回事,不由得撇了趙崇文一眼,以前還真是小看了趙崇文,想不到趙崇文的凝聚力和收買能力這麼強,竟能讓一眾衙役唯命是從,連自己的身份都不能號令得動眾衙役。
這種人利用得好,就是自己的一大助力,利用不好,就會起其他的化學反應。
宋京心裡微微震怒,就想敲打敲打趙崇文,給他一個下馬威,冷喝道:
“怎麼!趙大人,這月港城還真的成了你趙崇文的不成,你當本世子是假的嘛?是不是要我向朝廷稟明一切,下封詔書。”
趙崇文冷汗噗噗直冒,知道宋京已經生氣,趕緊躬身解釋道:
“世子請恕罪,衙內少有上官走動,眾衙役不懂事,是下官管教不嚴。”
趙崇文向宋京賠完罪,對著堂下眾衙役怒喝道:
“都聾了嗎?沒有聽到世子的號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