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脖頸處透著好聞的沁香,不重,卻勾得他心思各異。
男人咬著牙溫柔的氣息悉數落在她頸側,不著痕跡的威脅。“再動,就對你不客氣,信不信?”
相處久了,大抵知道他越是這樣就越是虛張聲勢。
不過是嘴上說說,也不會真的對她怎樣。
‘切,打嘴|炮,誰不會?一說就狠,一干就慫。唬人,這種事情她還能遜色於人嗎?’
兩人在一起時間不短,他對她素來紳士有度。
偶爾她甚至懷疑他們不是男女朋友,而是契約男友。
孟憶歆搗著亂,調皮的從他懷中探出個圓滾滾地腦袋,嘟著嘴巴笑的像個孩子。
一雙靈動的眼眸眨了又眨,不魅惑卻狡黠。“你才不會呢,哪一次不是故意唬我,我不怕你,紙老虎。哼!”
顧藺修原本心思有異,她巧笑盼兮的面龐,頓時成為今晚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乾淨,純潔。
男人修長的手指直接攥住她的下巴,低頭奪去她接下來所有要出口的話。
以往的蜻蜓點水,以往的點到為止……
是順著她的唇角落下地輕輕一吻,薄薄的,似撩撥,像寵愛。
今晚的顧藺修愣是徹底脫去那層偽善,像個獵人露出最兇狠的目光。
蟄伏、掠奪、博弈、佔領、吞併。
每一次的深入,都似地老天荒的不死不休。
他沿著她的唇線時而清淺,時而纏著她一起,欲上雲巔。
孟憶歆有些怕這樣的顧藺修,如一頭時刻蟄伏的餓狼在自己的領域裡蓄勢。
她有些招架不住這個男人的洶湧,時不時欲向後退去。
起先顧藺修坐在車裡,想。如果她今晚沒下來,他也沒上去。
他們就繼續循序漸進的慢慢相處。
他在賭,賭他們之間的緣分有多深?
賭,老天想讓他怎麼做。
“事過境遷,過後無悔,”這是顧藺修的人生信條。
很久之後,他才知道這一晚的衝動過後他有多懊惱,卻從不後悔……
不是後悔得到她,而是後悔在這一刻擁有她。
以至於,所有的證據看上去都像個藉口。
“顧……顧藺修,你……”
他堵著她,存心不想讓她好好說話,孟憶歆有些不安的睜開眼看著這樣一個深情到極致的他。
她沒想過,這一刻的他也會睜眼。
當四目相對,他潑墨似的眼眸帶著極重的繾綣,落在她的心口燙出了一個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