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和我共度一生的人是他顧瑨珩,我為什麼要介意他爸爸同不同意?”樂嶸戈是懶得爭執,不是不會爭執。
蕭芷煙一噎,半天才憋出一句。“不被祝福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
她點了點頭,一副極為認同的架勢。轉而笑著看她,一副你說的很對,但是……“對,說的沒錯。可不被老公喜歡的婚姻,豈非更可悲?”
“蕭顧問,你是個聰明人,有些事再一再二不可再三。我是懶得計較,不是不會計較,得寸進尺可不是個好習慣,你說呢?”樂嶸戈滋溜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嘴角微揚,笑的明媚。
這樣的她,太狡黠,太明媚,也太招人疼。
“請問,蕭顧問,可還有什麼要指導的?沒有的話,我還有一場約會,就不奉陪了。”
“他爺爺當年是海外華僑,你不知道那個年代的人。放棄優渥,轉而投效祖國需要多大的勇氣?兩個老人就是有這樣的魄力,他們不求回報,甚至不求一個名譽。”
“而,他的父親……”她喋喋不休的說,鍾梓汐只感到耳邊嗡嗡的響。
直到她失魂落魄從場館走出來,車子停靠在大門口。
男人坐在駕駛座上,手肘撐著腦袋假寐。
顧瑨珩的時間觀念極強,樂嶸戈多年來受他無形影響。
他多少可以感覺到,男人抬手看了眼腕上的表。
心裡有些奇怪,他手臂曲起,抻了個懶腰略顯有些倦。
眼前一晃而過的身影,起初以為是錯看,他降下車窗又重新看了一眼。
見狀,狐疑。
男人輕按喇叭,探著身子,曲起手指。
一聲響指,清脆有序。
“喂,想什麼呢?”他扯著嗓子往外又喊了句,“往哪走?這兒呢!”
樂嶸戈回神,看到來人。
無神的眸子裡,有了幾分清晰。
“看到了。”她強打起精神上了車,心裡的倦和煩悶悶的。
再明顯不過的強顏歡笑,顧瑨珩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笑容是慣有的溫和。“我們家的小傻子,這是怎麼了?”
樂嶸戈看了他一眼,嘟囔著嘴巴,欲言又止的架勢叫顧瑨珩好笑。
他側著身體,曲指託著下巴做一副認真聆聽的架勢。
“說說吧,小傻子,糾結什麼呢?我看你今天要是不問,回家指不定覺都睡不著吧!”
樂嶸戈承認蕭芷煙最後那句。“他當年可謂走至巔峰,為什麼忽然退役,為什麼會甘願來一個地級市,做一個普通的基層教練?”
“你不好奇嗎?他有沒有告訴過你這是為什麼?”
“我告訴你,只要你敢和他在一起。這一輩子他們的父子關係就算是到頭了。樂嶸戈,你若不信,我們就賭一場去看看會是誰輸誰贏?
樂嶸戈承認,蕭芷煙的這句話很戳心。
明知是坑,不是重點,重點是她信了。
這很像你遇上一個搞代|購的,你明知她是要騙你錢的。重點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心裡的花,你就要帶它回家。管它是真是假,我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