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為閔鐸彥的行政秘書,便不能像師兄一樣事事為她出頭。
忖了片刻,她斟酌著開口:“請問,可以幫我炸一瓶鮮榨果汁嗎?”
服務員有了片刻的徵神,隨後立馬反應過來:“好,稍等,我現在就去。”
她點點頭,笑道:“謝謝!”
話音落地,桌上有人明顯開始不樂意。
今天在場諸位,除了主座上的顧藺修和閔鐸彥,其餘人都是一樣。
“這樣的場合喝鮮榨果汁,孟秘書恐怕不符合規矩吧!看看,你老闆都喝酒,怎麼不打算陪同嗎?”一男子眯著眼似是而非的玩笑。
孟憶歆看了對方一眼,淡淡收神。
她是孟家的獨女,一向只有她想不想沒有能不能。瞅了一眼身旁的顧藺修,若不是顧忌這位,她何須如此忍耐憋悶。
即是如此,她也沒打算在酒桌子上吃虧。
她家老頭,打小就抱著她對她說過:“我們家阿憶啊,就是爸爸的掌上明珠,若是長大了誰敢對你不懷好意,咱們就用手上的珠寶狠狠的往他身上砸。”
“告訴他,哼,咱家也是有礦的。不稀罕你的臭錢,滾開。”
後來,她大了。
孟姜達便有一開始的欺負轉為:“阿憶呀,女孩子在飯桌上一定不能和不熟悉的人喝酒,誰灌你酒咱都不喝啊。”
“若是有那麼一兩個不長眼的,你就跟她講。我爸是孟姜達,想拼酒,成啊去找我家老頭去。”
這麼些年,孟姜達對孟憶歆猶如對待自己的眼睛珠子,是一點委屈都受不得。
她輕嘆一口氣,若是她家老頭在,這位不長眼的只怕沒有現在這樣舒坦。
如此一想,她幽怨的瞥了眼身旁的男人。
想到要不是為了你,我至於這麼憋屈,你以後要是不對我好點,簡直喪盡天良。
完全不知道某人想法如此豐富的顧藺修,一臉疑惑的接受下如此意味深長的眼神。
他失笑,又不是他叫她喝酒的,怎麼七算八算,仗還算到他這來了。
所謂,躺著也中|槍是這個意思嗎?還真是彆扭,又有韌性的姑娘啊。
顧藺修薄唇輕抿,唇間盡是無言的笑意。
輕嘆一口氣,還是要想法子解決,畢竟自己那點酒量幾斤幾兩她還是有自知之明。
小姑娘抿了下唇,看了眼桌上的高腳杯。
眨了眨眼笑得討巧:“不好意思啊,我不會喝酒。而且我對酒精過敏,所以能不能勞煩閣下手下留情呢?”
嘴上說著最軟的話,偏偏眼角眉梢都藏著傲嬌的勁。
顧藺修兩指夾著透明的高腳杯,燈光下的玻璃折射成淺淺的光。落在眼眶裡很亮,他手指蜷曲來回晃動,唇角始終漾著淺笑。
對方大概是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行政秘書敢如此強硬。
一時間面上不好過,輸了讓顧藺修看笑話,贏了也會讓別人覺得他仗勢欺人。
那人面色不虞的看她。
孟憶歆抬著頭目無暇視的回視對方,沒有絲毫的膽怯與不安。
顯然,是沒見過骨頭這麼硬的行政秘書,對方臉色不佳的撂了撂,轉身看向閔鐸彥:“閔副總,貴公司的員工很有骨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