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慶呵呵了一下。
“有誰告訴我和他不同的?”
他緊接著問道。
其他五個面面相覷,剛才那個低頭不語。
“殺了他們!”
楊慶說道。
幾個白桿兵立刻把刀架在六人脖子上。
“我說,我說!”
其中一個尖叫著。
之前那個一臉悲憤地看著他。
“他叫馬承林,伯父馬汝龍是李永芳親家,今天得知楊僉事正在趕來,害怕被楊僉事抄家,故此連夜趕往建奴那邊,想讓野豬皮派兵過來,城裡馬家還有佟家等家做內應讓建奴攻下遼陽。楊僉事,小的只是他家的家奴,小的就是奉命而已,求楊僉事饒了小的性命啊!”
那人哭著說道。
“留著他倆,把剩下幾個戳死!”
楊慶說道。
這就是他想等待的。
他在廣寧折騰多日,遼陽不過相隔三百多里,訊息一天就能送到,更何況他來這裡一路上都是公開的,遼陽這邊不可能不知道,他用孫得功一案直接可以說清洗了廣寧世家大族,現在又帶著白桿兵來遼陽,那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遼陽這邊不可能沒點反應。
石廷柱可是被他抓起來了,而石廷柱家族全在這裡,他爹石瀚,兩個哥哥石國柱,石天柱可全都是明軍軍官,還有這個馬家,還有做賊心虛的祝世昌家,還有佟家的一幫子。
他們不可能不害怕。
這些傢伙可全都是和建奴交往多年的。
既然廣寧那邊都能引寇入侵,那他們這邊當然也會了。
楊慶就是等這個的。
這樣的話……
“威寧營守將是誰?”
楊慶問道。
“楊宗業。”
秦民屏說道。
“呃,算了,他那些人氣質都不像!”
楊慶說道。
楊宗業是山西人,援遼總兵之一。
明軍這兩年從各地不斷調集援軍到遼東,但絕大多數將領實際上真正帶著的就是少數精銳家丁,剩下不過是臨時招募的炮灰,就這些炮灰其實數量和實際也頗有差距。熊廷弼這兩年多次整頓這個問題,然後這些將領為了避免他抓出來就在當地招募,但這些炮灰存在的意義只是用來糊弄熊廷弼,同時維持編制好用來領軍餉。
這些炮灰自己也就是混飯吃。
熊廷弼自己的形容,發餉時候有人,聽說要上戰場跑了三成,還沒走到戰場就剩一半了,到戰場上一鬨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