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言在這裡受的刑都已經成為傳奇了。
這個不看也知道。
緊接著一行繼續,然而下一個囚犯……
“諸位閣老,不想竟在此處相見?”
王化貞坐在他恍如書房的專門監獄,端著茶杯看著閣老們。
很顯然他的待遇就純屬許顯純自己打臉了,這個傢伙不但有乾淨整潔的專用牢房,而且裡面還有伺候的小廝,書架上擺滿了書,喝著茶看著書,王參議真恍如養老,而且看起來還在寫書。實際上他是一個醫學家,而且不是那種濫竽充數的,他是真正精通醫術,故此正在楊信授意下寫他的醫學專著,這樣以後就可以用這本醫學專著來減刑了。
“他懂醫術啊,我們這裡有病都找他治啊,人家有真本事,在監獄也是要受照顧的。”
許顯純理直氣壯地說道。
“諸位閣老,不進來喝一杯嗎?劉閣老,咱們可是剛剛書信往來過!”
王化貞說道。
劉一燝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楊僉事,巡視完了,這詔獄難道沒有個喝茶之處?”
韓爌說道。
“請!”
許顯純趕緊說道。
韓爌眼神複雜地看了看劉一燝,然後嘆了一口氣。
其他幾個閣老也都看了看劉閣老,很顯然他們都已經明白了熊廷弼之死的真相。
楊信不是栽贓陷害。
熊廷弼真是被那些激進的南方士紳,僱傭孫得功在戰場上暗殺的,而劉一燝就算不是主謀,至少也是參與了這個計劃,而且這些人還將把柄留給楊信,現在楊信手中肯定掌握了足夠的東西。
但這個狡猾的小壞蛋卻並沒有再次掀起一場大獄。
那麼他就肯定別有所圖,想借著這件事達成其他方面的目的,接下來就該是談判了,想保住劉一燝,避免楊信把此案擴大化,從而導致東林黨再一次慘遭重創,那就必須得答應他一些東西了。
王化貞可是叛變了。
一個他這樣級別的叛徒會造成一場災難。
這個災難會不會降下,那可全在楊信的一念之間了。
“我的要求很簡單。”
一處專門的會客室內,楊信端著茶杯說道。
“第一,之前我和孫兵部關於蒙古那些人封爵的奏摺,我不希望再出現內閣不出票擬,或者六科不給透過的事情。”
他說道。
“可以!”
韓爌很乾脆地說道。
這個不重要,至少跟東林黨無關,反對也只是意氣之爭,但現在明顯不是意氣之爭的時候。
“第二,衍聖公很快就會上一道題本,請陛下重視君子六藝,在這一科的會試前加入對舉子的六藝考核,禮樂就不必了,這個想來都不會不合格,書也不用了,會試的試卷就能看出書法,剩下射御數必須考,只是把駕車改成騎馬,統一起來考騎射,數單獨考。”
楊信說道。
“楊僉事,這是考武進士還是文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