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要你們搶的是不是這個人?”
楊信說道。
說話間他向身後一指。
然後黃澍被押了出來,不過侯恂明顯不認識他,但以侯恂的頭腦,隱隱約約也能猜出一些。
“對,對,侯巡按就是要末將來搶這個人。”
遊擊毫不猶豫地說道。
他現在才不管別的,反正不能得罪楊都督,這可是想殺誰就殺誰,再說侯恂無非利用他們,真要是楊信想殺他們,侯恂才不會救他們,得罪侯恂不一定會死的,但得罪楊都督肯定會死的。這種情況下楊都督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先過了這一劫再說,楊都督說是侯恂讓他們來搶這個人的,那就是侯恂指使他們來搶這個人的,至於這個人是誰……
關他們屁事!
“非常好,這件事不怪你們,你們也是被他欺騙了。”
楊信說道。
然後他向著有些變了臉色的侯恂再次一笑。
“大王,真相只有一個,侯恂欺騙這些官兵制造混亂,試圖從楊某手中搶奪正在押解的欽犯黃澍,而且末將已經掌握確鑿證據,侯家與該欽犯早有勾結,這次是得知末將押解其經過武昌,故此趁著末將因為汪小姐一事與貴藩諸位將軍發生誤會,想搶走該欽犯殺人滅口。”
楊信義正辭嚴地對朱華奎說道。
“楊都督,閣下果然是栽贓誣陷的好手,侯某如何知道黃澍在此,我侯家又如何會與黃澍勾結?”
侯恂怒道。
楊信誣陷他屬於日常操作。
這些年這個奸臣一向就是這樣誣陷開路,製造一樁樁冤案,把一個個忠臣義士害死,這時候如果不誣陷他家就是怪事了,黃澍的出現的確是意外,但黃澍並不能動得了他家。侯家也不是平常人家,父子三進士三個朝臣,他爹侯執蒲太常寺卿,他是巡按御史,他弟弟詹事府左庶子,而且父子三個全都是東林黨在北方的主要成員,這樣家族不是隨便誣陷一下就能對付的。
得有確鑿證據。
就算黃澍按照楊信的要求誣陷他家也沒用。
證據,必須得有證據。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楊信說道。
說話間他向後一伸手,隴孝祖趕緊給他把小匣子遞上。
楊信從裡面拿出一個信封抽出信,展開信紙對著周圍示意了一圈,然後走到侯恂面前……
“看看這六個字,愚兄侯恪頓首,別告訴我你不認識你親弟弟的筆跡。”
他笑眯眯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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