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歌心中冷笑,想當初這兩人可沒少蹬鼻子上臉,將自己當成小姐了,將活兒都推給她跟紅袖,私吞她們的月錢,連紅袖的死,都與這兩人有關!
“還請李嬤嬤替長歌多謝娘了。”蕭長歌客氣道,李嬤嬤卻端正地站在她跟前,沒有離開的意思。
“大小姐,夫人的意思是讓老奴教您宮廷之禮,過幾天便是太后壽宴了,行禮這方面可怠慢不得,你們兩個把布匹送到大小姐房間去!”李嬤嬤提著嗓子大聲道,那聲音如朝晨啼鳴的公雞一樣尖銳。
身後的秋秀與朱兒一聽,緩緩地繞過蕭長歌往房間去了。
在房間的紅袖一見有人進來,嚇得放下手中的抹布跑到了外面,見李嬤嬤在,她嚇得雙腿都軟了。
李嬤嬤是大夫人身邊的紅人,每次來都是奉大夫人的之命來的,可每次來都刁難她們家小姐。
紅袖忐忑地小跑到蕭長歌身邊,李嬤嬤那雙眼盯著紅袖,令得她有些發毛,她下意識地躲到了蕭長歌身後,小聲喊了句:“小姐。”
聲音有些顫抖,看來對李嬤嬤有些陰影。
“身為丫鬟竟大步而跑成何體統!”李嬤嬤陰著臉呵斥,嚇得紅袖連連道歉:“紅袖知錯了。”
“宮廷之禮?”蕭長歌眯眼問道。
“是,大夫人吩咐了,一定要將大小姐教會!”提到嚴氏,李嬤嬤可連鼻子都快翹上天了。
蕭長歌淺笑,往左邊退了幾步,做了個請的姿勢道:“既然如此,那邊有勞李嬤嬤了。”
李嬤嬤也不客氣,甩袖往前走去,絲毫不將蕭長歌放在眼中。
望著李嬤嬤的背影,蕭長歌冷笑。
廳內,李嬤嬤上下打量蕭長歌,冷聲不屑道:“大小姐,若是您學不好,可莫要老奴下手狠了。”
“自然。”蕭長歌點頭。
李嬤嬤在蕭長歌身邊轉了幾圈,隨後將丫鬟手中拿的玉碗放在了蕭長歌頭上,尖酸刻薄道:“大小姐,您先頂著這玉碗一刻鐘吧,宮廷之禮最重要的便是身姿要穩了。”
蕭長歌方才掃了眼那玉碗,玉碗通透晶瑩,上面雕刻著圖案,從這色澤與雕功來看必定是很貴重,而將這貴重東西直接放在她頭上,這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而且這玉碗,她很熟悉,是她爹送給嚴氏的嫁妝之一。
李嬤嬤站在蕭長歌跟前,雙眼死死地盯著她,連蕭長歌是什麼表情都看的一清二楚。
出乎意料,蕭長歌頂著玉碗過了一刻鐘,令李嬤嬤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