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暫且擱著,先帶小豆子回去,阿奴,你快去找個大夫來。”
門外的人擠進,陳儀她們已先走,進來時只見得衛身後揹著個小孩兒,小孩兒嘴上都是血,臉上淤青腫一片。
至於發生了什麼事,都不得而知。
可他們卻認得衛是誰,賭坊之前也鬧出過事卻沒像這次這麼大,連伊知府都親自出動了,也不知是犯了什麼事,再看之前跟在衛身邊的小夥計也被打的半死不活地,那些人猜測是得罪了伊知府被整了。
望著眾人投來的目光,蕭長歌壓低頭,手卻幫衛扶著雲季,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道了聲:“走。”
衛點頭,這裡人多嘴雜,他更怕的是蕭長歌的身份被人識破。
今日之事,有蹊蹺。
官府門口外,見蕭長歌等人出來都讓開條路,瞧著滿身是血的模樣,誰敢靠近呢?
幾個夥計跟在身後,臉上都掛彩,一紫一青地。
他們都是老實人又不如那些家丁一樣練過,自是吃虧。
今日之事,他們還膽戰心驚地,回想起來,他們得罪的可是陳家啊!
陳丞相那個陳家,當今楚國左丞相,僅次於皇上跟右丞相,而他們這小小賭坊不僅讓陳家大小姐天天來,還令得陳夫人親自出面。
這事說出去,他們可以吹一年了。
而且他們平日裡見到的都是唐家少爺,沒想到這位瘦不拉幾的男子才是他們真正的老闆。
就在剛剛,他們老闆還跟陳夫人對著幹,得理不饒人。
賭坊內
蕭長歌望著貼在門上的封條,伸手撕地一聲,毫不猶豫地將封條撕掉。
推開門,裡面已不是原來桌擺整齊的模樣,外面那些人見衛他們回來,再瞧著他背後那小孩兒被打成這樣,都好奇發生了什麼事,眼都往賭坊內探,想瞧個究竟。
還沒看到,門已關上。
蕭長歌沒看到的是不遠處有一人,從官府跟著她跟到了賭坊。
青垣莞爾,抬頭看了眼醉軒樓的方向,樓臺上放著一盆花。
看起來不顯眼,可這卻是最顯眼的東西。
青垣瞧了眼緊閉的門,而後往醉軒樓方向去了。
花擺上時說明了樓閣上有人,而能上的去醉軒樓的,僅此一位。
樓上,青垣來時楚緒一點都不驚訝,雙目依舊盯著賭坊緊閉的門。
“事情可辦妥了?”
手反覆摸著指上戒指,聲音輕緩。
“蕭溫雅那邊已經搞定了,方才我見錢來賭坊的夥計從官府出來,還有那個幕後老闆?可是犯了什麼事了?”
青垣坐在椅上,替自己倒了杯茶,輕飲一口。
“青垣你瞧著那叫褚白的,可有覺得眼熟?”
楚緒轉過輪椅,雙目看向青垣。
他到現在還有幾點想不通,不管怎麼想都毫無思緒。
比如,蕭長歌為何針對太子?這點對他來說很重要。
這第二便是楚國有七位皇子,可蕭長歌偏偏選了楚鈺,偏偏要嫁給楚鈺?
還有一個,蕭長歌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外面傳她刁蠻任性,目中無人。可他見了幾次,卻發現她禮數到位,沒外人說的那麼不堪。
刁蠻女不似外面說的那般不堪,廢物四皇子更是一鳴驚人。
這兩人,連他都覺得挺配的。
兩個都是裝出來的,還瞞過了所有人瞞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