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的殺氣，也抵不住她楚楚可憐的外貌。

少女水眸瑩瑩，蒼白的臉上都是冷汗，她倔強抿著唇瓣，也不求饒也不逃跑，更沒有奮力一搏。

死前的模樣，像是盛開在雨水裡的小花。

夭折的模樣都是脆弱得完美的。

少年一呆，手指也跟著鬆了鬆。

慄萌立刻反應回來，費力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鬆懈。

她艱難吐出一句話，“你倒是殺啊，不殺是娘娘腔。”

求死心切的心，卻抵不住自己腦子又開始疼。

她的臉色已經白到接近慘烈的地步。

一直要嚇得她跪地求饒的少年，眉梢一動，比她還撐不住，立刻鬆開手指。

她失去了支撐，整個人一下咚撞上他的胸前，悶悶的心跳聲從少年胸腔裡傳來。

慄萌疼得整個人在劇烈發抖。

她的手指甚至開始痙攣。

但是為了積分，她用盡死亡的力量，手指狠狠掐住他的衣服，指尖幾乎要撓入他的肉裡。

“陸江樹，你是不是男人，我將你當作工具用了這麼多年，你不恨我你是男人嗎？你丫的倒是將我宰了啊。”

她的聲音太抖了。

導致氣勢大打折扣。

而且因為劇痛，她已經看不清東西，手指只是本能揪著她。

身體卻忍不住蜷縮起來。

像是瀕死的小動物。

慄萌覺得男主磨蹭完了，她就死在劇痛裡，他也省了力氣。

自己死掉，得扣多少分。

突然一隻手，輕落到她的頭髮上，一點點梳理她的髮絲。

冷汗落下，又將他梳理好的髮絲，給黏住。

他倒是耐心，依舊順著。

聲音還是不緊不慢，像是故意讓疼折磨她。

歹毒心思，簡直不用說都感受得出來。

然後就聽到少年的聲音含著幾絲溫柔的疑惑。

“就那麼不怕死？”

慄萌怒從心頭起，死都死得這麼墨跡。

她煩死了地哼唧出一句，“這樣活著不如死了算了。”

這是大實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