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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李煜君臣

捉姦捉雙,拿賊拿贓。

雖說宋使被人捉弄了,用屁股想都知道是西秦人乾的,但人家做的乾淨,一點手尾都沒留下,怎麼辦,只能涼拌。

翟如璧準備再回宮去問國主要章程,哪知甲寅卻不依了,給個說法再走,打攪某家用早就算了,上千甲士圍著,什麼意思,當老子好欺負不是,來人,備甲。

翟如璧一愣,見甲寅果然大張著手,有親衛迅速的為他套甲,西秦好用紙甲,穿著方便,翟如璧腦子裡還沒想好措詞呢,甲已披好。

甲寅自己收著腕口的系索,冷笑道:“要給說法就快,某急性子,百數內若沒有說法,那就讓某的兄弟說話,張燕客——”

“有。”

“鋒矢陣。”

“諾。”

翟如璧大驚,這才省起眼前這位就是個二楞子,忙拱手道:“甲將軍且先消氣,這城內軍民百姓數十萬,妄動刀戈總是不好,有話好說,有事好商量。”

“商量個屁,是你們先派兵包圍的,軍民百姓數十萬,嚇某?兄弟們,告訴他,我們虎牙軍口號是什麼。”

“向前,向前,向前!”

甲寅接刀長笑:“老子不喜歡讀書,但最喜歡書中的那句話:雖千萬人吾往也,這才有英雄氣概嘛,你說是不是。”

翟如璧額間冷汗就下來了:“甲將軍且先消氣,某這便撤軍,只是事半兩國邦交大事,請甲將軍稍安勿燥。”

角落裡的顧明樓見夫君演的差不多了,也適時出口道:“夫君,出行前陛下怎麼說的。”

甲寅將手中戰刀往桌子上重重一拍,怒道:“就你囉嗦,滾。”

顧明樓晃了晃手中一塊銅牌,甲寅便不言語了,一屁股坐下生悶氣。

所以滾的是翟如璧,他一邊急步往外走,一邊心想,怪不得要帶著如夫人出使,原來是專門管他的,不行,這關於西秦的方略,是不是要調整一下了。

西秦的快速崛起,南唐君臣大部分人都不當一回事,主要原因是中間隔著江陵,以及北宋去年一戰而定揚州的戰績就在眼皮子底下發生,所以,對南唐來說,兵強馬壯的北宋,才是最具威脅的敵人,也是最需要巴結的物件。

至於西秦、吳越,不過是普通的邦交往來罷了,互相敬個禮節,面子上你好我好也就是了,不值當下太多功夫。

所以,吳越的使者,來的快,也走的快,卻是沒有與宋秦使者有交集。

而南唐之所以沒有讓宋秦兩國使者賻祭了便走,是因為再過兩天便是十一月初一了,南唐國主除服,召開登基後的第一次大朝會,如此盛事,當然要參加。

只是,這事情有些不妙。

李煜把眉頭皺成了倒八字,急火上燎使的牙齦腫痛,時不時的要吸一口冷氣。

緊急議事。

自李景洗刷了權臣後,馮氏兄弟卻依舊榮華富貴,馮延巳於去年冬病逝,諡號“忠肅”,馮延魯則被北朝放歸後立馬拜戶部尚書,又因與李煜詩詞相得,再成當朝紅人。

“國主勿需太過焦慮,觀西秦行事,不過是與北宋交惡過甚,這才有不智之舉,事雖發生在我大唐,但我大唐最多是治安不嚴而已,說起來顏面略有損失,但損失更大的是北宋,有事要找,也是找西秦正主,眼下,只能好言勸慰,多賜金銀,實在不行,殺了那兩歌伎,再不行,錦樓的夥計掌櫃也下獄一撥,如此,可略消宋使心頭之恨。”

兵部尚書陳繼善的話音剛落,馮廷魯便不滿的看了他一眼,道:“那就任由西秦使者逍遙法外?”

“無憑無據,能耐他何?”

翟如璧則苦笑道:“若如此,也就只能好言勸慰,在金銀珠寶上下功夫了,歌伎殺不得,否則錦樓外圍,數千百姓的憤怒更是大麻煩。”

李煜點點頭,對馮廷魯道:“安慰宋使的事,便由馮卿多費心,等下去內庫府,多挑些奇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