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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汙穢男計誘嬋娟,清純女誤墜淫窟

眾人笑道:“我們不全是,但這神龍寨中的女人,大半都是搶來的。”

“啊?你們別逗了,怎麼可能,”丹女著實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眾人道:“我們全是神公子的玩物,他玩膩了,長得好的留下做丫鬟,長得一般的都被他趕走了。”

丹女正要說話,只聽演武堂內傳來王銑厲聲責罵:“你等女流之輩看什麼看,還不快快滾開!”劉菊等人花容失色,個個驚慌失措,逃也似地跑開了。丹女左右看看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頓時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一個護衛跑來罵道:“你還不走,找死?”丹女這才醒悟,嚇得急急躲回自己的小院子裡,驚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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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唐海又找世安溜達,二人信步紫玉街,一路上,世安極少言語,全聽唐海一人說話,偶爾禮貌性地應承幾句。唐海不知緣故,試問道:“兄弟何日與丹女姑娘喜結良緣,唐海屆時也來討杯喜酒。”

開心話不逢開心時,苦命人正逢苦悶事,唐海的問話正刺著世安痛處。世安沉默片刻後長嘆一聲,愀然道:“世安粗俗,一無文采,二無權勢,三無家資,如何配得上丹丹。”

唐海暗自吃驚,說道:“兄弟一身武藝,仁義厚道,他日必成大業,如何出此短視言語?且丹女姑娘通情達理,亦不是攀龍附鳳之人,以我看,你們真是絕配。”

世安苦笑一聲道:“多謝大哥寬慰。”

二人轉了一圈,唐海見世安鬱鬱寡歡,猜想與丹女情感有隙,也不便多說,送他回飯店後,徑直回了客棧。

這時山勇、葉陽與林源正在交談,見唐海回來,兄弟四人圍到桌邊坐下。

唐海問道:“兄弟,你已經進了神龍寨麼?”

林源道:“我已經透過比試,王銑那廝很賞識我,準備讓我做神龍寨護衛營旗手,他們名義上是為興國州鐵礦招募工人和護衛,實際上是招聘江湖武士,組建軍隊,圖謀不軌。”

唐海道:“如今天下大亂,朝廷無力管束地方,各地豪強割據稱雄,這神謙雖然無官無職,卻與官府勾結,野心不小。”

林源道:“據說他們在山裡私藏生鐵打造兵器,神龍寨內也設有武器庫。”

唐海道:“如果是為了保境安民,他神謙倒也是條好漢,可此人仗勢欺人,無惡不作,他要是起兵,定然生靈塗炭,我兄弟四人一定要除了此賊。”

林源道:“大哥說得是,此賊不除,天理難容,這些日子我聽神龍寨護衛說,神謙兒子神安與妹妹神燕合謀騙了一個飯店的女子,在繡莊綢緞鋪用蒙藥強佔了她,我前日在演武堂,王銑喝退一群圍觀比武的女子,我往外一看,竟然看到丹女姑娘,她穿著華麗,濃妝豔抹,我猜就是她。”

唐海大驚道:“怪不得這幾日世安兄弟魂不守舍,鬱鬱寡歡,原來如此。”

葉陽怒火中燒,猛拍桌子喊道:“這小子一身武藝,怎的不去報仇?”

唐海道:“他或許並不知情,我這就去找他前來商議。”

未過多久,唐海帶來世安,五人坐下談話。

世安道:“大哥叫我來有何吩咐?”

唐海道:“兄弟,我就不跟你繞圈子了,聽說丹女姑娘在神龍寨,那神龍寨乃惡霸神謙的賊窩,她如何去了那地方?”

世安茫然道:“我也不知道,或許,以丹丹的容貌,在武昌城內只有神安公子那樣的身家才配得上。”

“兄弟切勿難過,大哥聽說,丹女姑娘在繡莊綢緞鋪被神安這畜生用藥蒙暈後強佔,繼而騙入神龍寨的?”唐海試探著說。

世安本是神情禿廢,聽了唐海之言,臉上嗖的變得陰沉起來,雙手緊握拳頭,腦筋突起,可是緩緩地又將拳頭鬆開,臉色變得平和,逐漸恢復到先前的禿廢狀態。

葉陽如何忍耐得住,急道:“怎麼?你不想報仇?”

世安深重地嘆了口氣道:“即便神安騙了她,她也還是喜歡神安,至少,她去神龍寨是自願的,你叫我去報什麼仇。”

“那也得報仇!”葉陽嗖地一下站起來大喝道,那神情語調似乎在做決定,毫無協商餘地。

世安緩慢抬頭望著葉陽,苦笑道:“多謝葉陽大哥,可,我如這樣做了,她必會說我嫉妒,有意壞她的好姻緣。”

唐海嘆氣道:“這世道,女子不愛本分男兒,反倒青睞神安那樣的惡棍,真是咄咄怪事。”

山勇道:“世安兄弟切莫委屈,世間好女子多的是,以後有機會,我山勇給你找一個賢惠的。”

世安苦苦地笑了笑:“多謝各位大哥好意,我洪世安受點兒委屈算什麼,丹丹是我恩人,只要她開心,她想做什麼我都支援,即便是……棄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