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她又自顧自的嘟囔道,
“聽說壞人壞事做多了都會害怕。”
白荷徑直將針管插入白老爺子的靜脈中。
她曾經演過一個護士的角色,雖不是太專業,不過應對日常的輸液還是綽綽有餘的。
白老爺子的身子猛地顫抖了一下,而後便是瀰漫周身的灼燒感。
白老爺子看向白荷,依舊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
白荷見他說的認真,便稍稍湊近了一些,嗤笑了兩聲,想要聽聽他此時還能說些什麼。
“不……是……我……”
白荷剛捕捉到這極其微弱的聲音,門外便傳來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這敲門聲還伴隨著白困醒的喊叫聲。
白荷疑惑的看向白老爺子,詢問道,“不是什麼?不是你拿?你竟敢說當年的事不是你?”
多年以來,擠壓在白荷心頭的憤怒於一瞬間蓬勃而出。
白老爺子因為貫徹全身的疼痛感而皺了眉頭,額頭上生出了層層冷汗,然而他還是強迫自己說話。
然而這聲音比剛才更微弱了一些,白荷幾乎將耳朵湊在了白老爺子的嘴旁,才能聽到斷斷續續的一些支吾聲。
她從這些支吾聲中分析出一些文字來,“是王……王……”
她等了半天,也只等到這幾個字而已。
而後白困醒便破門而入,那兩個門衛也跟著一起湧進病房中,忙不迭的說道,“白小姐,我們實在是攔不住啊!”
“陸醫生還真是敬業呢!”
白荷不無嘲諷道。
陸閆與注意到白荷手中的東西,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她身旁,皺眉道,“白荷,你做了什麼!”
他面色陰沉的可怕,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白荷抬起頭。盯著陸閆與看,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漠的笑來,反問道,“你猜啊!”
陸閆與忙收了一收此時糟糕的情緒,將視線移向白老爺子。
他每次只要和白荷交談關於她復仇的事,白荷便變得陌生而喜怒。
陸閆與知道,他們之間,早就隔上了一堵牆。
白老爺子此時眼睛上翻,眼白大面積的露出,陸閆與在看到白老爺子的一瞬間,整個人便撲了上去,轉而又看向了白荷,冷聲道。
“白荷,你到底做了什麼!”
白荷見白老爺子那副模樣,心臟猛一抽動,按理說,她應該恨透了那人才是,此時,竟有點不忍。
而後,她便將手中的針管扔到陸閆與面前,不耐煩道,“不過是對他小小的一點懲罰罷了,你緊張什麼!”
陸閆與將那針管捧在手上,放在鼻子前聞了一聞,面色立刻更沉重了一些。
他死死的盯著白荷的背影看,幾乎是咆哮著出聲,“中風的人不能注射這種刺激性的藥物,白荷,你是要害死白老爺子嗎?”
白荷心下猛一咯噔,下意識的回頭,她剛想揮手解釋自己並不知道這藥物有如此大的危害,便見陸閆與面上露出一副厭惡,嫌棄的表情來。
陸閆與盯著白荷看,一字一句道,“白荷,若白老爺子死了,你就是殺人兇手,你就是白困醒的仇人!好玩嗎?新一輪的復仇開始?” 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