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將那個雞腿放回到文雅的碗中,笑呵呵道:“還是你吃吧!我不愛吃雞腿哦!”
“那這個雞翅給你!”文雅要將雞翅給他,他攔住,“我也不愛吃雞翅!”
香酥雞很小,就童子雞那麼大吧!見文雅那麼愛吃,他捨不得吃。
“哦?那你愛吃什麼?”文雅歪脖看著他,調皮的眨眨眼。
“我,我喜歡吃雞臀尖!”
“噗!”文雅忍不住笑了。然後將雞屁股切下來,他拿碗去接,文雅則竊笑著將雞臀尖扔到垃圾桶裡。
“你……”
“天賜!虧你還是學醫的,一點保健常識都沒有啊!雞屁股是雞身上淋巴最為集中的地方,小突尖底下有一個特別的組織叫腔上囊,含有大量的巨噬細胞,雞身上的毒素,都儲存在那裡。吃這個部位,就等於吞食病毒病菌,能致癌的,懂嗎?”
他遭到文雅一頓指責。
他笑道:“哈哈!看把你嚇得。偶爾吃又不是經常吃大量吃,沒事!”
文雅眯起眼睛瞄著他,狡黠的笑笑,手捂肚子,“哎喲不好!吃撐了!剩下該你打掃戰場了!統統都吃掉,不可以浪費哦!浪費就是犯罪,懂嗎?是犯罪!”
天賜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心也揪揪的疼了幾下。
文雅信口說出犯罪兩個字,令他又是想起了可恨的顧冬,想起顧家的那些亂事。覺得顧冬確實不是什麼好人,自己的養父就是因為她才去勞教的。
想來也是悲哀,自己有個通緝犯的姐姐,還有個勞動教養的父親,有什麼臉面去追求文雅?蛋疼
天賜神情落寞地看一眼文雅,悄無聲息的吃著飯,好久沒再發話。
文雅並沒有意識到天賜因為她的那句話觸到了他的痛點,但她也確實看出他不高興了。
小心問道:“天賜!怎麼不說話了?”
天賜放下筷子,“文雅!我想喝點酒,你不會介意吧?”
文雅搖頭,“我不會介意。可天賜,學校是不允許學生喝酒的。”文雅知道天賜心情不好很容易喝醉,不希望他喝酒。
於是,她將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說道:“天賜!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才想喝酒的。不過,還有其他辦法可以排解愁緒的,比如傾訴,將心中的鬱悶傾訴出來,便會調整過來。當然,這需要有個你信任的傾訴物件。你覺得我合適嗎?我很願意傾聽,或許我還能幫你排遣愁緒。”
天賜反手握了下文雅白皙的小手,然後鬆開,說道:“好吧!不喝了!”
抬起頭來的他,眼中淚光點點。
文雅心軟,“那就喝點吧!少喝點。”
天賜搖頭,“不喝啦!你說的對!傾訴的辦法或許更好!你願意聽我嘮叨嗎?”
“天賜!我願意。你說什麼我都願意聽。”文雅溫情脈脈的看著天賜。
天賜的大手握了下文雅的小手,由衷道:“謝謝你,文雅!”
然後說道:“文雅!我很苦悶。這種苦悶在我心底蔓延開來,就像一張大網網住我,我怎麼也突破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