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順著屋簷流下,匯入青磚修建的排水道,空氣中混合著淡淡的花香,熱情的奶奶給他們講過往的故事。
喻溫文坐在竹子編織而成的椅子上,雙手托腮,認真地聽著,腦海裡幻想著那一幅幅的畫面。
“男孩說,櫻花開放的時節,他就會回來,村口的櫻花樹年年開放,女孩等了一輩子都沒有等到。”
奶奶講到這裡,深陷的眼眸裡流露出無限的悲傷,佈滿皺紋的臉上多了些惋惜,粗糙的雙手緊握著。
“奶奶,她為什麼等不到?”
“他們不是青梅竹馬嗎?”
楊天銘迫切地詢問,滿臉疑問。
喻溫文靜靜地聽著,目光同樣集中在奶奶身上,相愛之人卻無法相守。
奶奶搖了搖頭,不再說下去。
淒涼的愛情故事,總是能夠引起共鳴。
喻溫文不禁回想起,她在醫院的十幾年,終日與消毒水做伴,機器運作的聲音便是她入睡的催眠曲,連一向笑臉相對的護士姐姐都在她面前落淚,同情她悲慘的命運。
命運有時候真的很公平,給她無盡的財富,奪走最基本的健康,給了她重生的機會,卻是為她人做嫁衣,她心裡不是滋味。
雨似乎越下越小,毛毛細雨撒落下來。
“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林深夏在她眼前揮了揮。
喻溫文回過神來,注意到他手裡的單反。
“沒什麼,你們要去哪裡?”
她站了起來,捋了捋裙襬。
林深夏低頭除錯單反,試探性地問道:“去逛逛,你要去嗎?”
“嗯。”
喻溫文點頭,拿起他的傘。
楊天銘一把搭上林深夏的肩膀,話裡是滿滿的喜悅,“我剛問了奶奶,她說可以借給我們用用。”
“這次我東西都備齊了。”林深夏指了指他放在藤椅上的揹包,若有所思,“應該不會像上次那樣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