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溫文鬆開了牙齒,惡狠狠地瞪著他。
他的手背發紅,留下兩道清晰的牙印。
喻溫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要是弄死我,你的餘生就在牢裡度過,我都替你感到不值得!”
“你都拿到一流大學的保送名額了,前途無量,未來一片光明,你想要什麼都有,何必因一時的衝動,自毀前途呢?”
江一陽的眼神晦暗不明,臉上的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他鬆開了掐著她脖子的手。
喻溫文摸著脖子咳嗽,身子順著牆壁滑落,硬生生地憋回眼角的淚水,告訴自己沒事了,不用害怕。
江一陽也跟著蹲下身子,捏住她的下巴,惡魔般的低語在她耳邊響起,“喻溫文,這次我不會放過你了。”
“啪!”
響亮的耳光結結實實地落在江一陽的臉上。
江一陽的腦子瞬間空白了幾秒鐘。
喻溫文用力推開他,逃命般地往門口跑。
害怕和恐懼湧上她的心頭,淚水還是不爭氣地順著臉頰滾落,她想好好地活著,不想悲慘的死掉!
“林深夏,你在哪裡?”
“你快出來,好不好?”
喻溫文像只無頭蒼蠅到處亂竄。
林深夏回包間找喻溫文,只看到背對著他抽菸的江一陽,問他,他什麼都沒說。
他邊往外走,邊打楊天銘的電話。
“喂,銘寶,你看到溫文了嗎?”
“我們走的時候,她還在包間。”
“我剛去了,沒看到她。”
“那你打她電話,問她在哪?”
“她沒接。”
林深夏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找到她了,掛了。”
手機螢幕黑了,林深夏向路邊蹲著的身影跑過去,摸著她的頭,“你怎麼在這?我送你回去吧!”
她的臉上留著兩道清晰的淚痕。
淚眼汪汪的她,像被拋棄在街頭的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