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舉世譽之而不加勸,舉世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內外之分,辯乎榮辱之境,斯已矣……”
夕陽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樓梯跳上跳下的少女身上,她揹著揹包,手裡拿著一本書。
“你在這幹嘛?”林深夏一手拿著籃球,一手拿著外套,抬頭看著她,“還沒背出來?”
喻溫文站在臺階上,比林深夏高了一些。
“不是,今天默寫錯的太多了。”
“被罰了?我還以為班主任最器重你。”
林深夏踏上臺階,喻溫文跟在他後面。
“是啊,晚自習前去她那裡重新默寫。”
林深夏回頭看了喻溫文一眼。
晚自習?什麼時候要上了?
一進教室,他就發現同學們大部分都在,就連楊天銘都堅守在教室。
他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一個億。
喻溫文後腳踏進教室,摸出麵包啃。
林深夏將籃球收好,外套丟在課桌上,推了推趴著睡覺的楊天銘。
“什麼時候說要上晚自習的?”
他就上個體育課,放學後沒回來,怎麼整個世界都變了,他還都不知道。
楊天銘抬起腦袋,揉了揉眼睛。
“體育課後說的,我以為有人通知你了。”
“上到什麼時候?”
“六點半開始,上到晚上九點半。”
林深夏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六點了。
他摸了摸肚子,有點餓了,在桌兜裡翻了半天,只找到幾根棒棒糖。
大概算了一下時間,他快一點應該可以踩點吃個晚飯,但是好麻煩。
“喻渣渣,有沒有吃的?”
林深夏戳了戳喻溫文的後背。
喻溫文咬下最後一口麵包,臉頰鼓起來,口齒不清地回答道:“沒有了。”
“那個拿過來。”林深夏指著喻溫文的皮卡丘挎包,絲毫不相信她的話,“我自己找。”
“真的沒有了。”
喻溫文很實誠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