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溫文將油條泡在白粥裡,等它軟化後,咬上一口,沒有油膩膩的感覺,反倒是沾上白粥的清甜。
張信源拉開椅子,在她的對面坐下。
張阿姨穿著圍裙,在廚房裡忙活,探出頭看了張信源一眼,催促他,“你趕緊吃完去上補習班。”
“媽,姐昨天剛回來。”張信源用眼神示意喻溫文,內心強烈地抵抗去補習班,“我有好多事情要和她講,今天不去行嗎?”
“別拿你姐當藉口。”
張阿姨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媽……”
喻溫文也不知道林深夏哪來的自信。
親戚都認上了,吃掉她還會遠嗎?
“姐。”張信源喝掉最後一口粥,起身去拿揹包,換鞋要出門,“送送我唄!”
“好,等會。”
喻溫文不假思索地拿到皮卡丘挎包。
夏天的太陽很熱烈,刺眼刺眼的。
太陽傘撐起來,防曬霜塗起來。
“姐,我們什麼時候去遊樂園?”
張信源笑得跟朵花兒似的,滿腹牢騷,“我媽天天讓我去補習,根本不讓我玩,我都要被逼瘋。”
“二號去。”喻溫文儘量將傘撐高,一個月不見感覺她弟又長高了,補充道,“和林深夏他們一起去。”
“要不你幫我養?”
林深夏將金魚缸推到他面前。
小金魚在魚缸裡游來游去,好不快活。
“可以啊!”張信源眼裡閃著光芒,看向林深夏的目光裡多了份喜歡,趕忙接過,“我會替你照顧好它們的!”
林深夏溫柔地看著喻溫文,不知不覺地站在了她的身邊,擠在了小小的太陽傘下。
“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有嗎?”
喻溫文疑惑地聞了聞衣袖,抬頭否定。
“有。”林深夏順勢拿過了太陽傘,唇角帶笑,換了個話題,“你們要是幹嘛?吃過早餐了嗎?”
“我要去上補習班,我姐陪我等公交車。”
張信源深深地嘆了口氣,突然感到哪裡很奇怪,又說不出來具體奇怪的點。
“補習班?”林深夏頓了一下,看了喻溫文一眼,熱情地自薦道,“你哪一科不會,我這兩天可以教你。”
“你想幹嘛?我家付不起家教費。”
喻溫文跟不上他的思維,弄開他偷偷搭在她肩膀上的手。